杜娘子见他叹息,想问他是被县太爷为难了吗?她见过县太爷,不像是那种人啊!听见他这话被气笑了,行,她不懂!
懒得理他,翻过身又睡了,明儿要早起干活。这日子比在关山踏实多了,不用担心吊胆。
…………
“兄弟,你可不仗义啊!没你这么截道的!”一出了门,田多良抓着黑熊质问,他出的主意,兄弟截道来摘他的瓜。
是兄弟也要翻脸。攫欝攫欝
“青爷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日子过得下去,他无所谓。不到火烧屁股了,不会挪一下。我要不顺着你的话拱拱火,他能上心?
八字都还没一撇,你着什么急?咱们可不能闹内乱了,青爷巴不得咱们闹起来,这事不了了之,咱们要一致对外,拉着青爷下水,收拾那群瘪犊子玩意。什么东西,抢劫抢到青爷头上了,青爷能忍,我可不能忍。你能忍?”
黑熊看他,然后转头问疯狼,“疯狼,你能忍吗?”
疯狼嗤笑,田多良这小子还是嫰了点,三两句话被黑熊忽悠了,慢慢道:“不能忍!”
“你看,我们都不能忍。走吧,走吧,回去睡觉,好好想想明儿怎么劝青爷。”
黑熊勾肩搭背,一边一个,找了个空地躺下睡。
田多良快睡下的时候,突然醒过味来了,靠,他被黑熊忽悠了。黑暗里,对着黑熊的背影呲牙。
算了,黑熊说得对,八字还没一撇,他跟黑熊就是争得头破血流也没用,重点在青云那里。
…………
天刚蒙蒙亮,县衙门外的街道上,蹲守几百号汉子,粗粗一看,占了半条街,估摸着每户至少来了两个。见着街坊邻居,个个笑着打招呼。
马主薄带着马大马二过来的时候,这县衙门口都被堵了,进不去。
见着这么多人,马主薄也是吓了一跳。昨晚说好了,一户出一个工,看那人流,每户何些出一个工,两三的都有。
众人见着马主薄讨好地笑,百姓们的心思他老人家懂,人都来了,难道还能赶回去?马主薄气得点了点他们,拄着拐杖进了县衙。
杜淳安已在衙门等着,见到马主薄来了,忙行礼,“马大人来了,马大人是歇会,还是现在开始?”
马主薄扫了一圈,没看见着县太爷的人,有点失落,摆摆手,“开始吧!”
衙门外的百姓早就等不及了!
县衙大门口处,摆了四张桌子,临时挑了四个会写字的人来登记,两边站了两排捕快衙役。
杜淳安马主簿过来后,杜淳安挥手示意开始,两人坐到旁边准备好的椅子。
外面等着的百姓们,看到醒个衙役捕快出来,慢慢围拢过去。
捕快敲了下铜锣,喊:“乡亲村,现在开始登记,登记好名字,下工才能领工钱。不要挤,排好队,排四队啊。”
百姓们哪敢不听捕快衙役的话,排好队登记在册,等所有人登记好了,竟有六百多人,平均一户差不多来了三个。巘戅啃书居巘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