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闻到股尿骚味,味道正是从她脚底传上来的,目光扫了过去,扫到流民湿了的裤子上,青云嫌弃的走开。
流民大概也没想到,一泡尿救了他一命!
这是个活阎王!
难民们鉴定完毕,以后要躲着点。
没热闹看了,人群散了,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
青云拎着木棒往回走,老早她就想这么装逼了。可她头上压着座大山——她老子,刚要冒头蹦哒下,死老头子毫不留情地把她按下去了。
她活了二十个年头,就没逃出过老头子的手掌心。
想多了都是泪。
上官家的那个破宗祠,大哥不要,大哥混去了国外潇洒;二哥不要,二哥混进了娱乐圈当明星;三哥不要,三哥混成霸道总裁。
四哥不要,四哥进了部队,是生是死,鬼也不知道,反正她四年没见了,到她落水之前。
轮到她说不要,她要闯荡江湖,被老头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着打,太他么痛了,直接抽碎了她的江湖梦。
江湖梦没有了,还得时不时帮县城的警察巡逻,抓偷鸡摸狗的流氓地痞。
最让她痛苦的,还是无偿的那种,想要攒私房钱跑路都没机会。
要不是老头子压着她,她早打得那些流氓地痞满地找牙,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因为他们,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县城的姑娘们称她是帅气的小狼狗),愣是被困在那巴掌大的小县城。
天天看着二哥在电视里骚包样,就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