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随后,脆生生、羞怯怯地央求道,“好不好嘛?”
草莓的酸甜,直接到了心里,刀无锋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卓陀蓂荚欢呼着一跳三尺高,拉着浅墨就向大门口跑去。
正房门口的苏永珅看着呆愣傻笑的刀无锋,再看看“害羞奔走”的卓陀蓂荚,轻声笑了,“蓂荚是个好姑娘,无锋要好生珍惜才是。”
刀无锋故作嫌弃地擦擦脸,“什么好姑娘,一是疯丫头罢了!”
苏永珅摇摇头,看着身旁越发茁壮的绿竹,双目温和地低低念道,“此时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看着孑然一身的苏永珅,刀无锋轻声劝道,“苏大哥,大嫂和丫头,已去了十几年了,你难道真的要这么过一辈子么?这些日子我才晓得,身边多个人,其实也不赖的。该抓住的,就得好好抓住,错过了便真的没有了。”
刀无锋每次见到前院忙着盖房子的花展欢,都觉得心中有气,他不过走了一年,怎么就让这个乡村土郎中钻了空子呢!
苏永珅听得明白,收了笑,“无锋,不可闹事。”
“可是,贾夫人她……”刀无锋不甘道。
苏永珅马上截断刀无锋的话,严厉道,“她是对的,花郎中乃为良人。他能给的,我给不了,也给不出。无锋,贾夫人过得不易,你不可无端生事。”
刀无锋只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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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儿百日宴之前,北沟村竟又来两位贵客——现在大周读书人中,炙手可热的状元郎和探花郎!蓝怡看着前几日还在京中春风得意、跨马游街的两位师兄,说笑道,“两位师兄可得低调行事,若是被人发现了,小妹的青山客栈,非得被挤垮不可。”
眉目间越发开朗自信的王田止和依旧一脸书呆相的张平升都笑了,他们此来,乃为谢师,恩师低调隐居,他们怎么会高调行事呢。
无名先生看着两个徒弟,捻须问道,“朝廷如何安排的?”
王田止恭敬答到,“得京中几位师叔伯奔走,平升入翰林院,为侍讲学士;小徒入御史台,任殿中正御史。”
这两个官位品阶虽不高,但确是极适合他们二人的。无名先生笑着点了头,“既入朝为官,言行举止更须谨慎。平升性子沉稳,为师倒不担心。田止,你外柔内刚,做御史也好,但初入御史台,不可妄做。”
王田止躬身行礼记下。
无名先生又训了几句话,才放他们二人出去。
王田止跟在蓝怡身边,轻声笑道,“还是师妹好,天天得恩师夸奖,我和平升归来,也不得是恩师夸奖半句。”
蓝怡白了王田止一眼,“这些日子,你们受得夸奖还少么,恩师是怕你们俩更骄傲了,才没夸出口,你们没看到,恩师今天笑的比往日欢快多了。”
书呆子张平升认真点头,满脸喜悦道,“师妹所言不假,这还是恩师几年来,第一次对平升笑、第一次夸奖平升让他放心呢。”
王田止和蓝怡哈哈大笑,“好了,平升,走,咱们去看看小师侄。”
张平升却又认真摇头,纠正王田止道,“云升拜入先生门下,便不是师侄,是师弟。”
王田止无语地看着他,“平升,咱们和师妹关系亲,还是和先生关系亲?”
一脸书呆的张平升眼神却灵动了地转了转旁边的饮香院,“你不信?不信你便到先生面前,唤云升一声师侄试试,看先生打不打你这新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