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夏婉美眸流转,看着蓝怡怀中的瓜儿,乐道,“儿子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生了儿子总会给你娶个儿媳妇来,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生个女儿,十几岁便嫁人走了,动辄几年不见,图图牵挂。再说,你年纪小,继续生下去,总有生到女儿的时候。”
蓝怡长叹一声,让她怎么好意思跟夏婉提起,周卫极怕了她生孩子,连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这一生,恐怕只瓜儿这一个亲生子了。
“二嫂,二嫂!”胡氏见了蓝怡,也抱着孩子跑过来。虽说胡氏怀孕在蓝怡之前,但她生产却在蓝怡之后。因蓝怡生了男娃,胡氏生了女娃,村里人都认为,女娃喜赖在娘亲肚子里不出来,所以蓝怡生了胡氏还没生时,周四婶的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天天叨念懒丫头,懒丫头。以至于,胡氏的女儿,乳名便叫懒丫头……
蓝怡和夏婉停住,看依旧圆润的胡氏快步过来。
胡氏近前,看着蓝怡怀中的一身新衣裳的大胖小子,眼中心中都是羡慕,不过因被丈夫教训了几句,现在她已不敢再惹蓝怡。更何况,如今村中人人都知道,周卫极现在可是带着好几千兵士的大将军,黄县最大的官,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莫说她们婆媳,便是周老爷子见了蓝怡,都老实的跟猫儿似的。
“五弟妹,带着花糖出来晒太阳?”懒丫头因生日是腊月二十三,正是家家在灶台上摆糖黏住灶王爷嘴巴的日子,所以才得了这个大名。
见蓝怡肯乐呵呵的跟自己说话,胡氏脸上便马上有了荣光,嘻嘻笑着聊几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在蓝怡耳边道,“二嫂,月莲跑了!”
夏婉见她们说起家中事,便快走几步,追上两个孩子,带着他们看街边卖各种山货和吃食的小摊子。
蓝怡皱皱眉,“五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胡氏瞪大眼睛,真诚道,“真的,前日她被程家撵出来,被婆婆打骂觉得没脸,昨儿个跟着经常来咱们村的那个长脸大眼儿的货郎,跑了!卫海和公公昨儿个去追,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蓝怡眼睛微眯,低声叮嘱道,“不可四处与人说起,等他们回来,四叔自会拿主意。”
胡氏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埋怨,“我晓得,晓得,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儿,除了二嫂,我谁也没说。咱们家这一辈儿,好几个闺女呢,若是这件事传出去,糖儿她们几个长大了说亲都不沾光!月莲也真是的,怎么做出这样的傻事儿呢!货郎模样再俊,能当饭吃么!二嫂随便给她指门亲事,都比跟着货郎强一万倍……”
蓝怡不语,她也想不明白周月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前些日子,周月莲以卖绣活儿或买彩线为由,天天往城里钻,去了便在程家大门外候着,前日终于逮着程自牧出门的机会,主动贴上去拿好吃的引诱程自牧同她一起玩。然后,她竟不知皮脸为何物的跟着程自牧,说进程家为妾照料他的日常起居!
程大夫人见一个奇丑无比的村姑居然敢登堂入室地要给她的儿子做妾,当场气炸了肺!大骂周月莲无耻,便是她儿子病着,也不是周月莲能糟蹋的,然后便命人将她乱棍打死。
周月莲害怕了,大喊她是黄县禁军指挥使周卫极的亲妹妹,程大夫人本就恨透了周卫极夫妻,听了周月莲的话,立马算计着用周月莲狠狠算计周卫极一把,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好在,当时小七在家中,到大房将周月莲带了出来,命人送回北沟村,才没让程大夫人成事。
蓝怡正跟周围及商量着给周月莲找个婆家远远嫁了,省的她在这里给他们添麻烦。没想到,转眼间,人家竟跟着货郎跑了!
周卫极回来听后,也厌恶地皱皱眉,“跑了也好。”
蓝怡并未再提周四婶哀求她请周卫极派兵寻找周月莲的事儿。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出来,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想着派兵四处搜捕!
周卫极把瓜儿抱在怀里,又与蓝怡道,“七弟,迟早也是个麻烦。”
蓝怡笑了,“说起来我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七弟了,他倒是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