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牧的修长好看的双眉跳了跳,程大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知道,王络梓的母亲是因何死的。
王络梓依旧浅笑着,“伯父前来,可是为了程家海船之事?此事家父怕也是有心无力,解铃还须系铃人,程大哥当知如何做才是。”
程大爷没想到王络梓一个晚辈能当着自己的面说此话,一时脸色尴尬,不知如何接下去,这也足见,王家已完全不把程家放在眼里。
程自牧脸色难看地站起来,“既然三爷身体欠安,我们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会。”
王络梓站起身送客,哪知刚走到大门口,便遇到得信追出来的王寻梓的母亲,王家二房的夫人,她见了程自牧,双目喷火,“你这个畜生,还我女儿,还我外孙!”
说话间,她便到了程自牧身前,伸手捉住程自牧的胸前的衣襟用力摇晃着。程自牧最恨妇人身上的脂粉味,不做多想,抬手就把她挥开,二夫人一介女流,哪敌得过他的力气,摔在地上。
众多丫鬟婆子大呼小叫地上前扶起二夫人,程大爷瞪了儿子一眼,上前一步赔罪道,“犬子无状,可伤到了夫人?”
二夫人此时已近疯癫,上前就给了程大爷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我滚开,我要找程自牧,你拦着我做什么!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捉起来!”
丫鬟婆子看着程自牧俊俏黑沉的脸,不敢动手,二夫人抬手就给了身旁的婆子一个耳光,尖声叫道,“聋了么,去把他给我捉住,本夫人要撕了他,给我儿偿命!”
第七一五章砍掉一半
程自牧身姿欣长,容貌俊美,周身气场强大,丫鬟婆子不敢也不忍上去动手动她们眼里有如玉山般的人儿。但夫人的话又不得不听,便有几个起了色胆的丫鬟仗着胆子过去,心里想的则是能理他近一点,也好,若是能趁机摸一把,更好。
程大爷的脸麻麻地疼着,当着这么多人被甩了脸,他已气晕了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但此处却无王家一位男主人在,若他与二夫人争执起来反倒更失了身份。只得暗暗吞下这口苦水,若这是在程家,他定要把这疯婆子押去家庙!
程自牧转动凤眸,扫了一眼围拢过来的婆子,却不见了王络梓的身影,王家的大门却开着,喧闹声惹来围观人群,守门的小厮竟不阻止。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挂起了贯常的笑容,一双含情微怒的桃花眼,若秋水般泛起涟漪,高声道,“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待客之道么?”
丫鬟婆子被他的笑恍花了双眼,呆愣愣地瞧着,发髻偏散的二夫人尖声怒叫,“你这个杀人凶手,没把你抓起来杀了就是便宜你,还敢要什么待客之道!”
程自牧护着父亲一步步地向大门退去,面上依旧挂笑,怜悯地看着二夫人,激道,“夫人此言差矣,不知程某杀了何人,程某怎不知?”
二夫人跟着往前冲,双眼瞪圆,面孔扭曲地喊道,“你这个披着玉皮的疯子,是你杀了我的寻儿,夺走我的外孙无忧,你还我儿的命,还我的无忧来!”
街道上,听到王二夫人的喊声的众人更进一步地围拢过来,程自牧蹙起长眉,委屈地道,“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因何如此冤枉程某?”
“无冤无仇?哼,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不就是因为当年那点腌臜事儿么,你觉得是我儿害了你和涵梓,所以才下了狠手,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二夫人把王寻梓当心肝宠着,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程自牧的脸,就是这张脸,害了她的寻儿。
“哦?程某怎不知她是如何害了程某和三房已故的王涵梓姑娘?”程自牧已退到门外,“李家二少夫人是如何死的,夫人当心中有数,何苦要扯上程某。”
程自牧说得含糊,众人听得挠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