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浓绿的牡丹心情才渐渐好些。旁人可以抛了一季的庄稼没什么,但是她们上坡上的牡丹却不能不吃水,花季过了后,在赵尚景的指挥下,她们按着往年的分量给牡丹施花后肥,浇足了水,所以牡丹园里依旧生意盎然,让人觉得舒心。也是因为南东北三面上坡上一排排整齐的绿叶牡丹,使得北沟村看起来比旁的村子多了生气。
不过,这些生气,还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因为,牡丹也上病了,细看就会发现叶面上斑斑点点的黄点,叶边也有干枯,又一批病叶要被摘除了,绿色,又会减少几分。
“赵大叔,您看这叶真没救了?”蓝怡被于燕扶着,到低头配药的赵尚景面前,不死心地又问道。
赵尚景沉默的摇头,闷头配药,他心里也不好受。赵尚景的妻子齐氏搬来小凳子,扶着蓝怡在门前的树荫里坐下,宽慰蓝怡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离药近了。牡丹摘叶没事,新的还能长出来,几天的事儿就齐了。”
蓝怡勉强笑笑,“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就是急躁地很,难安下心来。”
齐氏颇有经验地讲道,“怀孩子就是这样,我怀着我家二小子那会儿,占火就着,天天恨不得找人打架,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给父亲打下手的赵苗听了,露出终于明了的夸张样子,“我啥自己脾气咋这么不好,原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蓝怡和齐氏呵呵乐了,气氛顿时好了不少。赵尚景配好药,犹豫了一下对蓝怡道,“周二嫂,这要不止要喷,还要根灌,你看?”
蓝怡微笑点头,“没事,我去二叔和里正叔商量一下,该怎么浇咱们就怎么浇。赵大叔,村北坡地里的番薯秧,还得劳烦您去帮着看看,能用点什么药才好,叶子都被虫啃花了。”
说起番薯来,蓝怡格外心疼,今年田里绿色少,虫子都盯上了鲜嫩的番薯秧,捉完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捉不净。蓝怡恨不得支起窗纱,把三畦的番薯都罩进去。
赵尚景点头,他摘下来尝过,番薯叶的确比一般的庄稼叶子好吃,这东西也子多长得也快,听蓝怡说又是地下结果的,若是寻常的瓜果,赵尚景一定会说生虫便让它吃去,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这番薯却得格外上心才是,因为这可是宝贝,连县衙的大人都跑来看过好几趟,若不是蓝怡拦着,他们恨不得派几个衙役在田边守着才安心。
赵尚景的大儿子赵根看着蓝怡眉眼间没有愁容,便大胆问道,“周二嫂,我看那番薯藤长的长,藤条下边生了虚根,这个能剪下来扦插繁苗么?”
赵尚景手上动作一顿,没斥责儿子,依旧低头干活。蓝怡心中一喜,赵根在照看庄稼花卉上,的确上心又有些灵性,“既然生了根,应该能,我记得书上也这么写过,不过扦插是在芒种前后。你先剪下几根藤来种上试试,看水分和埋土深浅多少合适。”
赵根惊喜异常地点头,“多谢周二嫂。”赵尚景两口子也是满脸感激,这番薯是好东西,若是在这繁殖技术上赵根能搭把手,对他的日后发展大有好处。
蓝怡微笑站起身,“还要那片西瓜,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多去看看,帮我出点主意。”
赵苗见此,凑到蓝怡身边,小声问道,“周二嫂,那个,周卫海从山里弄出来的一百两银子一棵的野草莓,我能去您家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