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明白,定不让岳父失望。上次小婿去京城时听说圣上有意向黄县增派军队执守,工部侍郎马荣十月里奉命带人去黄县勘察工事,岳父明年到黄县,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田道之听了露出惊喜之色,黄县户不足四千,知县乃为从八品,比梅县知县低了一品,田道之本是有几分不甘的,所以田怺元给他送急信说办妥此事也需要花不少银子运作时,他还觉得儿子言过其实。若真是如王明礼所言,那么他任黄县知县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田怺元在信中都未提起,王明礼却能得到消息,这倒是有几分奇了。
王明礼并未隐瞒,“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说的,上次进京去寻大哥,恰好遇到了。”
田道之满意地点头,“做得很好,多与这些权贵世家公子结交,于你将来发展也大有益处。明日进京你与恪元一起去吧,速去速回,不可耽搁读书。宜朱还在坐月子不能劳神,家中的事情我会让你母亲过去照看一二,你放心就是。”
王明礼出门回家,在门口恰巧碰上郑氏和另外一个婆子从院内出来。郑氏见到王明礼侧身行礼问安,王明礼满面含笑道,“这两日没去给伯母问安,她老人家身子可安好?”
“回二爷的话,老夫人安好,只是这两日天寒不宜出门。”郑氏回道,“老夫人得知二夫人这两日睡得不安生,命奴婢等过来看望。”
王明礼微微点头,“有劳婶子回去替我谢过伯母。”
郑氏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婶子,微微诧异却还是屈膝应下。王明礼接着问道,“春桃妹妹最近可有来书信?她与文轩什么时候回来?”
“回二爷,小女来信没说回来的事。”
“哦?今年文轩又不会来参加族内的祭祖之事么?这倒有些说不过去了。”王明礼略带几分为难之色,“去年为了此事,族里不少人已有意见,文轩虽小不知事,春桃妹妹怎会如此不懂规矩呢。”
在大门口,王明礼如此大声斥责自己的女儿,郑氏心中不满,“回二爷的话,文轩少爷七岁之前可以不回梅县参加祭祖是族长老爷当着老夫人的面亲允的。”
“恩,此事我也知晓。不过婶子还需多让妹妹带文轩回来才是。若说冬日寒冷,夏秋之际归来也是好的,伯母年高,怎能不盼着孙儿承欢膝下呢。”王明礼语重心长地道,“春桃妹妹与文轩亲近是好事,但这样下去,让他与祖母和诸位血亲疏远了也不好。”
郑氏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满是笑意地回道,“奴婢记下了,回去定禀告老夫人。老夫人虽念着文轩少爷,但也想念在她老人家身边长大的文庭少爷,今早还念叨说已有一月没见到文庭少爷了。”
王明礼眼眸一闪,没想到郑氏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无奈地叹息一声,“是我疏忽了,待文庭读书回来便带他过去。”
郑氏等人告辞而去,王明礼面上丝毫没有恼色,依旧带着笑容缓步去往书房,却见田氏身边的丫鬟织喜快步过来,“老爷,夫人请您过去。”
王明礼微微皱眉,转身去后院见田氏。田氏在坐月子,窗户和屋门都紧关着,屋内气味让他有几分窒息,进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便问道,“伯母那边派人过来送药,是哪里不舒坦,可传来郎中过来瞧过?”
头带防风抹额的田氏靠坐在床上,面色恹恹地道,“吹了冷风,需得用药慢慢调理,库里没有,又没有银子去买,只得厚着脸皮去伯母那里求了些先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