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如何?”
周卫极摇头,“无事,许是我听错了。”
蓝怡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也不是听到,乃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窗外。”周卫极也不瞒她,“不过我在房顶上查看四处。并未见人。”
蓝怡皱眉,本能的想到拓跋孝直。“这么快就跑掉,肯定会点功夫,会不会是拓跋孝直?他今天到客栈内探访常先生,也不知离去没有。”
周卫极一愣,旋即摇头,“他没有夜探咱们家的动机。”
“或许有。他今天到客栈时,对我充满恨意或敌意。”蓝怡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我确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他,所以不明白他的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周卫极拧起眉头,伸手把蓝怡抱在怀里,这才明白她为何问起拓跋孝直的事情,“现在多想无益,明日我去一试便知。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不可瞒我。”
蓝怡轻轻点头,没说是怕他担心。
天方亮,周卫极便起身到院内查看。因为院内铺了石子路,屋下也用青石铺垫出平台晾晒东西,并未发现足迹。
到客栈内询问李应,知晓拓跋孝直已经在后晌离开客栈。
周卫极骑马赶到县城,未进衙门先到马荣等人下榻的客栈中查看。方进后院,就看到拓跋孝直在院内练拳,旁边还跟着蓝怡所言的两个护卫。周卫极知道,这两个护卫名义上是保护他,实则是被派来监视他的行踪的。
见到周卫极,拓跋孝直神色并无丝毫异常,“周班头。”
周卫极点头,“你起的倒早。”
拓跋孝直微微一笑,“周班头更早。”
说完,拓跋孝直活动四肢,在院内开始练拳。周卫极先到跨院内见过马荣,例行公事地汇报今日的安排后告辞出来,站在旁边看拓跋孝直打拳。
看着看着,他皱起眉头,拓跋孝直的拳法套路陌生,招招蕴含杀机。拓跋孝直打完拳,面不改色地收势吐气,向着周卫极笑道,“周班头,寻孝直有事?”
周卫极摇头,“你这拳法,有些意思。”
拓跋孝直眸光一闪,问道,“有意思?不过是套寻常拳法而已,周班头可见过类似拳法?”
周卫极似是而非地言道,“略有些眼熟罢了。”
拓跋孝直听了,袖内的拳头猛然握紧,声音依旧平静,“哦?您在何处,见过何人用过?”
周卫极摇头,“想不起来,怎得,这套拳法可是有什么来头?”
拓跋孝直敛眸微笑,“也没什么,请容在下先行告退。”
周卫极待他回屋,便于旁边活动拳脚的两个护卫攀谈起来,问起昨夜之事。
“昨夜,我三人并未回县城,而是在外边呆了一夜。”高个头的护卫嘿嘿一笑。
“哦?怎会回到石窟中,那里不是派了人看守么?”周卫极假作好奇道。
护卫不疑有他,“嘿嘿,我们三个从北沟村出来,拓跋大哥说想到旁边的山里打点野味尝尝,于是我们进山打了头鹿,烤了吃。”
周卫极眸光一闪,“北沟村旁边的山上?”
护卫点头。
“这样冷的天,三位好性质啊!”周卫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