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们进来。”
白脸捕快笑嘻嘻地起身,抱着酒袋子走向洞口,却被急冲进来的高峰撞倒。
“二哥,不好了,西行十里又有商船被劫了。”
周卫极双目圆睁,猛地站起身:“什么时候?”
高峰喘着,“约莫半个时辰前。我们驾商船赶到时匪人已经抢完货物跑了。”
“守在那的弟兄们呢?”
高峰灌了一口酒,狠狠吐出一口吐沫,“在那守着的是白朋川,他带着几个人躲在山洞里根本就啥也不知道,我去了才把他们拉出来!”
“真他娘|的废物!”众人露出怒色,周卫极吩咐众人压灭火堆,骑快马赶往出事之地。
事发现场,白朋川正大呼小叫地指挥着,见周卫极飞马前来他缩缩脖子,“班头。”
这样的暗夜他敢这么飞驰,莫不是人马都能夜视?白朋川偷偷抬眼看了看黑子,见它正低头俯视自己,一脸不屑。
周卫极问旁边装扮成船工的衙役,“怎么样?”
衙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两艘商船装的都是粮食,共十二人,匪人穿夜行衣,蒙面跨弯刀从水里攻上来,伤人手法相同,都捆了手脚堵上嘴扔到一边。据说有二十来人,他们抢了船上货物装进快船从分叉水路进山,不知行踪,常大哥已经带人追了过去。”
周卫极点头,查看众人的伤势,“不是十二人么,怎么只有十个?”
“两个船工见情形不对逃进水里,不知所踪。”
“谁是船主?”
一个四十多岁的短须汉子捂着受伤的腿抬头,“是小人。”
周卫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右腿被刀割伤,流血不少却没有伤着骨头,养上些时日就能康复。
的确是前几次匪人的手法,伤人腿脚让他们失去行动力,却不多害性命,一般流民盗寇没有这样的本事和手段。
“官府贴了告示告诫往来行商,你等怎还敢暗夜冒行?”
短须汉子哭着脸,“小人急着赶去送货,所以花大价钱从码头雇了两个身手好的船工护船,哪想到还是出事了。”
“那两个船工呢?”
“就是跳水跑的那两个。官爷,小人怀疑他们与匪人是一伙的。”
这时,高峰带人也追了上来。
“四弟,你过来问清楚,带他回衙门给两个船工画像。”周卫极起身,把黑子拴在树上,“我进山看看。”
驴子跑上来,“班头,咱们跟你一块去。”
周卫极摇头,“山路难行,我一个人方便。你去检查商船可否能用,先送这些人回去。”
一旁抓耳挠腮的白朋川赶紧答道,“班头,我已经检查过了,还有一艘商船能用。”
周卫极看了他一眼,“你带着厢军弟兄们护送商船回衙门,再去赵大人那里付命。”
白朋川拱手,小心低声说道:“是。还请周二哥饶过兄弟们这一回,白某定铭记在心。”
周卫极皱眉扫他一眼,“白朋川,你乃落厢马军,该知此事我不可能替你们隐瞒。好好护送船工,让沿路的兄弟们加强戒备,不容有失。四弟,留下四个弟兄守着,你带人跟着白朋川一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