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牢里去一趟,探探王承德父子的口风。”王承德乃是王家的老管家,也是王明哲的心腹。纵然王明哲死后他也没有背叛主子,嘴巴牢靠的很。除了住在佛堂的老夫人,怕也只有他知道大嫂和文轩的下落了。虽然知道王田贵去了也是白去。但是也该去瞧瞧那对父子最近如何了。
“是,小弟这就去。”
王明礼见他如此听话,又加了一句:“那几家店铺明面上,几家店铺是张家和蓝家的,你不要乱说,省得惹祸上身。”
王田贵赶紧应下。
他也退下后,王明礼扯嘴角轻笑。要他不乱说是不可能的!看着吧,大房又要热闹了!
“没想到还有这几家店铺在……看来,也是时候让王承德那老东西出来了。顺藤摸瓜,怎么也能找到大嫂和文轩,到那时……”王明礼盘算着,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王田贵出了王家。先到花街转了一圈。到自己相好的暗门子那里风流鬼混一回才恋恋不舍地出来,奔着梅县大牢而去。
与看牢房的人打了招呼,王田贵捏着鼻子走进牢房,走到关押王承德父子的木牢之前。
“王管家,爷有段日子没来了,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啊。”
王承德父子均穿着牢服,一年多得关押让他面色惨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但是面容表情却十分平静,眼神丝毫不显慌乱。见着王田贵进来。他只抬眼看了看,便接着教自己的儿子打算盘。
王田贵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王承德,你个老东西,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在这是不怕了,哼,哪日若是让我寻到了春桃,看我怎么收拾她!”
王承德的儿子王春荣听到他这么说,抬头怒目而视,刚要破口大骂,却被他爹拦住,与这种小人生气,毫无必要:“贵二爷,今日过来有什么事情不成?”
王田贵乃是长房庶子,按着王家的规矩,他被王家的下人称为贵二爷,他的胞弟被称为柱三爷。
王田贵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才说到:“爷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大哥与你分开时,可将什么信物交给了?比如他那块送不离身的玉佩之类的。”
王承德面无表情,不过手却抓了抓身下的稻草,看来他们是查到铺子里去了。
“大爷交待小人的事情,既然大爷没告诉贵二爷,也就是不该你知道的。”
王田贵眼睛一瞪,又想起自己在大哥王明哲面前当牛做马,甚至比王承德还像个奴才,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信任!
“你少给我猖狂,别以为爷拿你们没办法!”王田贵咒骂几句,才悻悻地转身走了
片刻之后,一个牢头拎着木桶走进牢房,拿木棍敲着,喊道:“开饭了。”
犯人们纷纷从牢里伸出胳膊,将手里的破木碗使劲向前探着,牢头用长柄勺子将木桶里发馊的饭菜一勺勺的放进犯人们的碗里,王承德父子却一动不动。
等到木桶里的饭菜都舀光了,没吃上的犯人只能缩回碗去,争抢同牢房的人的吃食。牢头这时来到王承德父子的牢房门前,放下一个篮子。
王春荣这才起身,将篮子的盖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两大碗白米饭和两个热菜和一罐子热汤。
“一闻就是娘的手艺啊。爹,快点趁热吃吧。”王春荣十六七岁的年纪,此时也是一副瘦削惨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