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生小虫,”这小虫该是蚜虫一类的吧,蓝怡接着问,“二弟,你说说看有哪些法子?”
王林喜略一沉默,整理语言道:“土里的虫用石灰,枝叶上的是烟熏和喷汁。烟熏多用嘉草和莽草;喷汁是用砒霜、石灰或盐兑水。不过也不只这些,前年咱们这里虫害闹的大,衙门派人下来指挥捉虫时曾提过除了砒霜、石灰和盐外,还有蜃灰、鱼腥水、石流黄煮汁涂抹驱虫,只是这后几个咱们这里用的少。”
赵花匠惊讶地看着王林喜,没想到他知道的倒不少。赵花匠作为手艺匠人,除非是收了弟子,他不会将自己的看家本领讲给外人,王林喜倒是实在,脑子也好用,前年说过的话到现在还记得,是个好苗子。
“这石流黄二弟可见过?”蓝怡不会在意赵尚景想什么,石流黄应该就是自己所说的硫磺。
王林喜抿抿嘴,他后来也曾打听过,却一无所获:“没有。大嫂觉得这石流黄与硫磺是一个东西?”
不得不说,王林喜虽寡言少语,但心思却也剔透。
“应该是。”
六子猛地一拍脑袋,也想起一件事:“夫人,我听说杂耍班子喷火用的东西是石流黄,杂耍班子那里肯定是有的。”
“硫磺也是制作烟花火药的东西,看来石流黄定是硫磺。六子,你认识的人多门路也广,能寻法子买十斤石流黄回来么?”
蓝怡眼中的信任和话中的认同让六子顿时飘飘然,马上拍胸脯保证:“夫人放心,明日就给夫人带回来。”
蓝怡低头偷笑,这孩子最是禁不住别人夸奖,还是毛躁了些。
“赵大叔,我在书上看到可用这石流黄和石灰熬汁涂抹牡丹枝干防虫,您觉得这法子可成?”蓝怡整理表情,咨询专业人士的意见。
赵花匠思索片刻,蜃灰煮水倒是能用,且这水的配比关系极大,这等独门的手艺功夫他自然不会轻易泄露出来。
“石灰应是能用,这石流黄就不晓得了。夫人,这煮水驱虫讲究水量,用的不好了反受其害。”
“赵大叔放心,这药稳妥得很。”对石硫合剂长期反复使用是会产生药害,但是一年一两次还是有益无害的。
赵尚景见她如此肯定,心中难免不服。他虽说是三家雇来的花匠,但真正的主家还是夏家大姑娘,若是这药用坏了虽说怪罪不到他头上,但是这么大片的牡丹白白种了也是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