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已如玉,萍家复从赵,大道有圆方。玉楼宴罢醉和春,赵瑟初停梧桐柱,方倚庭花晕脸红。
这算得上一首藏头诗,又或者是说藏尾诗。
夏蘼她爹家姓玉,之前来投诚的吏部尚书赵媛,方姓……她半眯着想起朝中由侍郎提拔成尚书的工部管事方敏。是不是,到时候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多方查证,她已得知前定国公府,也就是她爹家,在凤后死后,手持先帝赐予的丹青铁卷告老还乡。而这二十年间,往昔的国公,伯侯爷们,被女帝各种调查,抄家处理的差不多了,荣安侯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宋国公呢?只怕手也不干净,否则宋贵君不会时至今日还只是贵君。
赵嬷嬷在旁伺候着,瞧见主子似乎想的出神,其中缘由少数也能猜到,多半朝中还有人,可是……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主子,可用点凉茶?”白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蘼骤然回过神来,差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只见赵嬷嬷已经走过去,夏蘼却道:“不必了,本王在想事,无重要人或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赵嬷嬷手停在半空中,灿灿地缩了回来。
称呼不一样了。她不知道她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听从主子的命令,默默地站到了旁边。
屋外的白茗,端着凉茶的手抖了下,言语间的疏离她并不是听不出来,为何?分明离府去狩猎场时,还是那般对她笑着说回来再说,明明眼里是光的。为何回到府,却是这般冷漠,这些日子来,两人别说是说话了,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还是,因为荣安侯女之事?
白茗垂下眼睑,端着茶转身离开了。三步台阶,她缓缓地走下去,终究不能言君心似吾心,是她要求太多,不知分寸。
她看着高墙红瓦,突然怀念起宫里来了,若是没有出宫,是不是她们还会一直互相扶持的走下去?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帕子。白茗露出一抹苦笑。
关于给质女们住的宅子,自是不必像当初修建王府般劳心劳累,寻了上京城内稍势好些的两三进的宅子就可以了。待国庆日一过,女帝便将宫内的几个质女都打发出去了,倒不是说不担心,而是在要做个名头给人看。
至于出宫以后嘛,呵呵,还有禁军,金吾卫私下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况且十来年长居他国,就算原本得自家皇帝喜欢的也变得多疑了,久居宫中什么都在眼皮子底下,女帝对此还是很有把握。
莫雅领旨出宫,府邸就在怡亲王府隔壁一条街,还算便利,当然和王府这种差不多占居大半条街,门前无杂人是没得比。不过,好歹还算清净,再远些也有集市,生活也算是便利。开府之日,也就送出去两个帖子。
淳亲王,怡亲王。
质女们在宫内生活,如今出宫,除了皇帝那点赏赐还真没别的什么了,所认识之人,如今还开府在外的也就两位亲王了。
夏蘼接到帖子的时候,还同赵嬷嬷打趣儿,今儿都不用吃饭了,光是去赴宴就能吃个饱,谁也不会没长眼选在同一个时间请人,所以,出宫的那三位质女,西岐郑妮,北齐祁艳,南梁莫雅,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均是错开了时间。
因着女帝赐府,挑了日子,所以,她们自然不能请人的日子往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