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低下垫着仙人掌,手上吊着砖,动都不能动的周意只能冲周安横眼:“平日真是白疼你了老六。还有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小心别落我手上,否则哼!”
周俞笑眯眯的弹弹指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爽了现在才要紧。”随即招来奴仆让厨房送了好几样美食来,兄弟五个便当着周意的面开始吃吃喝喝。
赵遥是心疼又好笑,搬了凳子守在旁边时不时给递些水说些话给其解闷。一个时辰过去,周意解了砖活动活动手脚,随手抽了旁边的竹条撵的兄弟五个满院子跑。
后边瞧着的赵遥是哭笑不得,其余奴仆也是忍俊不禁了。
这乌龙搬家一毕,楼承义夫夫俩也起程回严家村去了,随即三个月后赵遥怀孕,于次年七月生下周家嫡长孙,取名周学。周学牙牙牙学语时周俞考中举人甲等,通过景阳侯裴胜的关系随行一个外放的官员当了个无品师爷。三年后再考,在殿试时被天子钦点为探花,同年跟楼琛一个同僚的嫡哥儿成亲,之后便带着新夫郎外放到一县做了知县。
同年张老爷子于十月去世,这时楼玉珠已三十有五,周诚已年过不惑。
第100章禄+番外
这日夜间下起了雪,楼玉珠披着狐裘倚窗看屋外雪花飞扬。
周诚接过奴仆送来的手炉塞楼玉珠手里,道:“瞧什么?”说着视线飘向屋外,打眼瞧去除了白茫茫一片雪其余啥都没有。
楼玉珠偏首,视线撞进周诚眼角的皱纹上。一股酸楚浮上心头,让其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察觉的周诚茫然回首,见楼玉珠眼神复杂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我发现你老了。”
闻言周诚是哭笑不得:“都四十好几了,可不就老了?可不像你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三十好几的人却似二十出头一般,不怪外头传闻沸沸扬扬。
楼玉珠瞪,周诚摸摸鼻子把人拉离窗边让其坐软蹋上。
见奴仆要关窗楼玉珠忙挥手阻了:“别关,闷的慌透透气。”
“开半扇,拿屏风挡挡。”周诚回首说了句,随即紧了紧楼玉珠身上的狐裘:“别真把自己当二十来岁,染了风寒有你受的。”
原本有点伤感的楼玉珠被周诚这么一搅合是半点伤感都无了,一时没好气斥道:“就算染了风寒难受的也是我,你操心个什么劲?”
“我不操心还谁操心?”说罢接过奴仆端上来的参茶凑到他嘴边。
年少营养没跟上的楼玉珠落下了每到寒冬便手脚冰凉的毛病,周诚找名医请了养生方子,至此每到寒冬每晚一杯参茶已经成了惯历了。偏生楼玉珠不爱闻参茶那味,每每就跟受罪似的。
周诚依在旁边盯着人把参茶喝完,随即接过空杯子,转手又递了杯温水过去给其漱口。
漱口把嘴里那味儿压下,觉着舒服了些的楼玉珠这才继续叹道:“兄弟六个没一个爱管家业的,”眼睛瞅着周诚:“总得想个法子才成,否则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是头了。”
周诚到笑了:“想那么多做甚,横竖老三老四还没成亲,离老五还有好几年,等老六成亲就更远了。”
楼玉珠白他:“我是心疼你,想你早把肩上的担子卸了过些轻松日子。”虽说这十几年他没过几天轻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