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在柔软的床铺上滚动,四周被软绵绵的触感包裹,不论怎么滚都碰不到床脚。
承羽?
双手扑了个空,她猛地睁开眼,只看到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在她凝视纯白墙面的同时,一道道藤蔓般的图案缓慢生成,构筑出美好、对称的花纹。
这是怎么回事?幻境?
姗姗试探着在心中构想纯金魔法阵,一块一模一样的纹路迅速浮现出来。
果然是特殊能力。
祭司和承羽都和她讨论过幻境,看来她的力量增强了很多,甚至连自己都能沉入其中。
只要一个眼光扫过,简朴的陈设就会迅速响应她的内心,化为精致完美的样子。
唯一的问题只有:骰子在哪里?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她本人还在桌上,当然可以丢骰子、抽卡。可她现在却看不到桌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面前浮现出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桌子,桌上却是空白的。既没有一起玩的人,也没有重要的骰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轻脆。
请进。
门应声而开,一位金发金眸的少年站在门外,她们之间只隔了几步,却有种跨越时空的异常感。
太阳王?姗姗试探地问,两辈子过去,金发金眸的人她也只认识一个。面前的少年确实有着相同的配色与雌雄莫辨的气质。
不过她总觉得少年与太阳王有某种决定性的差异:太阳王既英武也妩媚,是将两种美感混合与升华。而面前的少年却更接近某种无机质?完全不是机械,却和机械一样无法用女性或男性下定义。
少年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走得很稳、很慢。当两人只在一步之遥时,祂向着姗姗张开手臂:母亲。
两只眼睛只有右眼泛着期待的神采,左眼则没有任何聚焦,似乎是半盲的。
姗姗伸出的手僵在半路,掀动嘴唇:母亲?
难道潜意识里的她想养孩子想疯了?居然在玩棋盘游戏的时候给自己弄了一个带孩子的设定?
孩子轻轻环住了她的腰:母亲,我很想念您,他们并不能取悦我。
嗯他们是谁?
没什么,您无需在意。
救命,带孩子也就算了,为什么孩子还是谜语人啊。姗姗无奈地拍了拍祂:你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