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羽从她手中接过骨片,仿照竹哨的位置钻孔:是你捉住的地行鸟的翅尖。
地行鸟这个词总让姗姗想起走地鸡,在忍笑的过程中,承羽已经把骨哨刻好,递了回来。
姗姗端详手中的骨哨,上面的开口很平整。难怪这个世界的工具都很原始,因为人类的力量大了几倍不止。
既然用肩膀可以扛起大石块,拿块骨头就能切东西,又如何想到发明工具呢。
有什么不对吗?
承羽的话把姗姗的思绪拽了回来,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还少一颗珠子,最好是金属珠。
矿石做的珠子?
姗姗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未知的交流法则让她适应了这里的说话方式,把长句、短句自动浓缩为更高效的单词。但是这个世界的人词汇量不足,和她交流就会发现不清楚的地方。
是金属,比如之前的铁。
她忽然很想告诉承羽很多很多的事情,想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尽可能地教给面前的人。姗姗踮起脚尖,看着承羽好奇的眼睛:天地间有很多种金属元素,铁只是其中一种。
姗姗放缓语速:至于冶炼则是一种提炼过程,有很多种不同的方法。她只在纪录片中看过钢铁烘炉,来到这儿后的泥炉炼铁比土法还土法,但文明依然在她脑内留下了浅浅的刻痕。
在眼神接触的片刻间,她的脑海里划过无数画面。熔融的金属发出金红色的光芒,废弃的金属被锻打重塑,电流划过液体,将其中的物质分离析出
最后,她的意识回到了原点,轻轻开口:用火焰融化矿石,需要特殊的燃料和添加物。
什么样的燃料和添加物?木炭之外的吗。
对,除了木炭还有很多不同的染料,不过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这个世界有石油吗?姗姗不确定,她想说句抱歉,仰起头却沐浴在温柔的视线里。
承羽伸出手,习惯性的抱住她:不急,以后我们慢慢找。
姗姗红着脸轻轻推开:先让我自己走吧,等我走不动了,再、再
没等她再出什么,一颗小小的金属珠出现在承羽手心里:这样的可以么?
姗姗当然不会忘记这枚深邃的陨铁,毕竟那是承羽送的礼物。
是陨铁珠!你随身带着它吗。
嗯,之前想找人镶嵌,但没有合适的硬木。
现在的羽族还比较流行纤维编织、兽筋与硬木首饰。小小的陨铁珠自然很难找到合适的底座。
姗姗捡起珠子,有些不舍得放进哨子里:会不会太可惜了?
为什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