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百两。你可以走了!”一个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蕴尉耳边响起,一转身没看见人先看到两张银票。
蕴尉没想到秋哥会突然回来,也不顾生意了,立刻凑到秋寒屿身边,那脸上的笑容比刚刚真挚多了。
蕴尉刚想跟秋寒屿诉说一下别离以来的思念之情,却再次被人截胡,“老板这做买卖总有先来后到啊!”
“价高者得!”秋寒屿冷声冷气,他就是看不惯小尉对别人赔笑脸。
“价高者……得!行,我出二百一十两!”说着就掏出二百两的银票,十两的散碎银子。然后急匆匆地去借来纸笔,刷刷地写完了契约书,拉着蕴尉的手就按了手印,让蕴尉连句反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完事儿了!
拿着热乎乎地新鲜出炉的契约书,蕴尉哭笑不得,恰在这时候一拨儿熟客来到摊上,蕴尉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对商人说:“老哥,这躺椅比马扎儿难做的多,两日后你带着匠人到县城外王家村,找王铁柱家,让我爹教匠人们怎么做。”
商人痛痛快快地答应了,然后挥挥手就回家去了。没法子,身上的钱都给小老板了,没有钱办货再继续留下也没意思。
应付走了客人,蕴尉才有功夫跟秋寒屿好好说话。蕴尉想让秋寒屿试试新做的躺椅,秋寒屿却一使巧劲让蕴尉坐了下去,而他自己则拖了个马扎坐在他身边。
已经坐下,蕴尉也没再矫情,索性放松身体躺在躺椅上看着身边的人,跟他聊聊分别以来的生活。蕴尉是惬意了,秋寒屿却不怎么高兴。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小尉刚刚就是这么毫无防备地躺着么?那得被多少人看过了?秋寒屿心里一阵气闷,“有了银子不必再做生意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蕴尉有点跟不上秋寒屿的节奏,不过不妨碍他接话,“哪有人嫌银子多呢?有了这笔钱,爹娘可以挑个顺眼的孩子过继了。可我还要读书、赶考都要银子呢。”
“二百两你收着!”秋寒屿将刚刚拿的银票塞进蕴尉手里。
“秋哥,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蕴尉吓了一跳,怪只怪之前太熟悉了,连侄儿都替他养了,还能不熟悉么?弄得这会子掰扯不开,蕴尉没理由拒绝秋寒屿的钱。
“收好!”论武力,十个蕴尉也不是秋寒屿的对手,加上此时正在码头实在不是退让银票的好地方,多少人看着呢!蕴尉无奈妥协,暂时收下银票。
蕴尉这么做就是不想惹人注意,偏偏他的摊子今日高调地很,想不惹人瞩目?难啊!
傍晚送走最后一波商人,蕴尉母子像往常一样准备收摊,却忽然又走来一波人。
“老板,来十碗馄钝,快点,饿死老子了!”领头的一个糙汉子不耐烦地嚷嚷。
这一波人只有六个人,却要了十碗馄钝,要说有人饭量大要吃两碗也不是不行。但是馄钝不顶饿,当时觉得饱了,但是不多时候又会饿,所以当初试营业的时候很多做工的汉子只是看看没有去尝,有这些钱买俩烧饼能顶的时候长多了。
蕴尉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只是普通的粗布衣服,不少都撕破了也没有缝补,要么是家境一般没钱买新的,要么就是出大力的衣服磨损的快。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张口一人要两碗馄钝,那些小有家财的商人到他这儿也没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