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汁有点凉，我去热一下。”陆向北想起他妈妈说女孩子不能贪凉，橘子汁虽然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的，却是在外面用橘子榨的，温度肯定高不了。

“好。”叶荞也知道热果汁更好喝，便没有反对。

陆向北把果汁倒进一只小的陶罐，放到煤火上热了起来。

才炒完菜，火还很大，不一会，果汁就热了，陆向北给叶荞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举起杯子对叶荞说：“荞荞，除夕快乐，干杯。”

“陆大哥，除夕快乐，干杯。”叶荞举起杯子跟他碰了杯，抿了一口果汁，“这果汁热热更好吃了。”

“还有汤，少喝点果汁。”陆向北笑着说。

“嗯，我们慢慢吃。”叶荞点点头，给他夹一只鸡腿，“吃个鸡腿，看清炖的鸡好吃，还是松茸炖鸡好吃。”

“都好吃。”陆向北夹起鸡腿咬一口，把碗里的另一只鸡腿夹给了叶荞，“你也吃。”

两个人边吃边聊，陆向北除了自己吃，还要照顾叶荞，他把菜里叶荞最喜欢的部分都夹给了她。

“你自己也吃。”在陆向北把辣子鸡里的鸡中翅夹给了她后，叶荞也给他夹了块猪蹄。

两个人你给我夹一块鸡肉，我给你夹一块兔子肉，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一定被这狗粮撑破肚皮。

为了尊重年年有余的习惯，他们没有对那条红烧鲤鱼动筷子，除了两个蔬菜，其他的菜也都剩了一些。

吃饱喝足后，陆向北把剩下的菜都收进储物戒指里，免得过夜后滋生细菌，然后再把桌子收了，拿着碗筷进了厨房。

叶荞想到还要贴春联，也去了厨房，把那只小炒锅放在火上，加上清水，烧开后抓了把面粉一边放一边搅动，面糊熟了再把锅子拿开。

“荞荞，你这是用来做什么？”陆向北已经收拾好了，站在她旁边问道。

“贴春联，过年怎么能不贴春联呢？”

“我们部队没人写春联，也没有人贴春联，我也没想起要贴春联。”陆向北不好意思的说，心里却很焦急，这个时候让他去哪里找春联？

“我已经写好了，放在书房里，长的那幅贴在院子门口，稍微短点的那幅贴在堂屋门口。”

“老婆真好。”陆向北听她自己写好了春联，连忙去了书房，看到红纸上那苍劲有力的字，已经有了她独特的风格：“这字也写得太好了。”

他知道叶荞的字写得不错，但没想到写得这么好，看来，这一年来她没少努力。

“别贫嘴了，赶紧的，去贴好。”叶荞把面糊倒进碗里，端着出了门。

两个人把春联贴好后，陆向北还久久的站在门口欣赏：“老婆不仅字写得好，春联也很好。”

“别在那里自卖自夸了，赶紧回屋吧。”叶荞看到他笑得傻兮兮的，连忙拉着他进了屋。

“我去刷碗洗锅子。”回过神来的陆向北接过她手里的碗去了厨房。

叶荞则坐到沙发上，打开收音机，收听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三侠五义》。

陆向北收拾好一切后，坐到叶荞身边：“喜欢听人说书？”

“没事的时候听听挺不错的。”叶荞点点头，“陆大哥喜欢吗？”

“我也喜欢。”陆向北点点头，他买收音机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人民广播电台的说书、相声和时事新闻，这给他单调的生活增加了不少色彩，“过完年，我去换一张收音机票，给你买一台收音机。”

陆向北原本想说她收假回市里的时候把这台收音机带走，但想到这台收音机他已经用了好几年了，边角上的漆都掉了，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