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双手已经被卓遥死死钳住,动弹不得,她眼泪落得梨花带雨,声音柔弱无助,“我求求你……我好痛啊……”
卓遥这才看到她手臂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疤痕,或是已经结痂,或是还在渗血,还有些伤口变得红肿外翻。
卓遥觉得自己快哭了,他不敢想象,她这些日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一把将白芷搂入怀里,紧紧抱住她,“别……别伤害自己……大夫马上就来了……”
然而,大夫来了也没用。
一众半夜被人从床上叫起来的大夫,守在床边直直摇头。
“从未见过这种脉象,这位公子,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啊!”一位大夫摆手道。
“是啊,不如尝试扎神庭与百位穴……”
“那可不行啊,刘大夫!你考虑过这样做的风险吗?”
“是呀,这样做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那你们说说如何诊治?”
……
场面变得溷乱,大夫们争论了起来。
卓遥本就烦躁,现在找不到治疗的办法,更是一口怒气梗在胸口,破口大骂,“都给我闭嘴!要你们这些大夫有什么用?一个二个都是废物!”
卓遥沉沉的呼吸,抱着双臂,急躁地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踱步。
吓得这些大夫一动不敢动,心中却骂骂咧咧,要知道,他们可是当地名医啊!
卓遥听着从白芷口中溢出的痛苦声音,就这般来回踱了数次,他压下怒气,道:“那有没有能让她不那么痛苦的方法?谁能做到,保他后半生衣食无忧!”
这下子大夫们来了劲,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实在是吵着凶了,卓遥担心会让白芷更难受,就将大夫们赶出去吵了。
房间里只剩下卓遥与白芷。
卓遥一脸心疼地望着白芷,眼睛红的像哭过。这下他真实地体会到了这种无奈又窒息的痛感。
白芷稍微习惯了这种痛感,她鬼使神差的朝着卓遥招招手。
卓遥现在乖得像条狗狗,听话地凑了过去。
白芷像是裸身的婴儿,想找寻襁褓的慰藉一般,自觉地鑽进卓遥的怀里。
“抱紧我……”白芷喃喃道。
卓遥听话地抱紧了些。
“……再紧一些……”
卓遥又紧了一些。
直到这种微微的窒息感,取代了些许痛苦,白芷才作罢。
又一阵疼痛袭来,白芷一时没忍住,勐地咬上了卓遥的小臂。
卓遥被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手臂却没有抽离,任白芷无情地撕咬着。
牙齿越嵌越深,最终刺穿的皮肉,渗出了浓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