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不满,仗着人多,发出不服的声音。
纨绔子:“你们以为....以为换个名字换个壳子就不是了?”
说书先生:“这...这也不止小老儿一人在说啊,最近城内好几家大茶楼都在说这个故事,版本好几个呢。”
正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这还没犯法呢。
也就是故事再创作而已。
闹都闹出来了,要是担心名声,那早先干啥去了?敢大庭广众闹出来,怕是就知道会被大家拿出来说道吧。
况且这故事的壳子都换了,那两位大人知道了也顶多郁闷,难不成还能满城抓人不成。那不就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嘛。
纨绔子听着说书先生和周围人的狡辩,急得跺脚拍桌子,很想大喊出来:本公子怕的是那两位满城抓说书写故事的人嘛?不是,本公子怕的是那两位火气没处发,找他们无辜小纨绔的麻烦啊!
这...可不是他自己吓自己啊。
到时候两位大人同时发力,说城内最近‘娱乐’风气过重,要整顿肃清一下,那他们常去玩乐的某某斗技场,某某赌坊,某某阁不都要避风头,关上一阵大门清静清静嘛。
而且....
谢太傅先不提,姚少傅要是心气不顺,那是铁定要满城抓纨绔的啊。
你们说书写故事的倒是不怕事,人家不抓你,但是,他们纨绔就遭殃了啊。
而且...
你们谁不编排,偏偏要编排福宁小郡王。
要是换个人都能好一点。
那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亲侄儿啊。
你们换个人,也许皇上还不至于让人肃清整顿城内风气,但是.....偏偏........啊啊啊啊啊。
老子们就那几个地儿可以消遣娱乐一下,难道要因为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变得无处可去?
只要上头一发话,他们家里的老子、兄长还不得拿着棍子堵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浪啊。
那纨绔一想到要家里蹲,要老实,还要担惊受怕被逮,他就疯魔了,大叫着驱赶了听书看热闹的人。
然后这名纨绔公子哥儿就紧急叫来自个儿圈子里的纨绔,大家商量,一定要让城内说书的写故事的都不敢流传到市面上来。
盛京城的纨绔圈子那也是相当庞大的。
别看这些个纨绔公子哥儿平时都是白吃干饭,不干正事儿,可不代表他们都是没能力的白痴啊。
更甚至,要揪出和制止这些说书和写故事的,他们比正儿八经当差的效率更高。开玩笑,只要是‘不正经’的事儿,谁比得上他们纨绔子的人脉渠道。
没两天,城内就没有说书先生再当众说这类故事了,就是那些暗中流通故事的书坊书肆,遇到来买‘小故事’书的客人也要提醒一句:看完,销毁,勿传,切记。
至于有没有往其它地方流传.....
纨绔子摆摆手,那就管不了了。
反正,他们浪的这片地儿别出幺蛾子就行。
如此京城内的纨绔联手,及时制止了一场对他们纨绔来说有些无法承受的危机。
由于发现得早,解决的快。
所以姚少傅和谢太傅还真不知道还有说书这回事。
而且,后面不知道是哪个纨绔子的‘天才’想法,竟让人在城内把两位大人的斗殴骂架说成了是文斗武斗,如此真性情好文采,颇有先秦大儒侠士之风啊。
不愧是我朝最负盛名的两位大儒啊!
可以说这次八卦风闻,最后‘受伤害’的好像只有被无辜波及的季睿了。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当下两位‘打完骂架’的大人再闭门(逃避)思过了几天后,对城内的风闻也听说了一些。
谢太傅气得差点又要半夜喝小酒,写文章大骂一通,但是呢.....
太傅夫人直接甩下一句话:“喝,喝病了也没事,汤药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大夫特意加足了黄连,说是下火有奇效。”
“.......”谢太傅委屈,但谢太傅知道,他夫人变了,他夫人不是说说的。
于是谢太傅只敢对月长叹,激动时就挥墨,写诗作赋骂姚松林。
而姚少傅这边就要淡定一些了,做都敢做,他难道还怕人说不成?说就说了,正好让大家看看谢洪杰那狗贼虚伪嘴脸。
那狗贼,还真以为他姚家的女儿好欺负!
就算成了太子妃又如何,那也是他姚松林宝贝出来的小女儿,真以为就和他太子一派的绑死了,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要不是皇命难为,谁爱当那个太子妃谁当去!
他姚松林一辈子的教书匠,无缘无故卷入这些是非中,本来也没想做些什么,事已至此,只希望女儿以后能顺遂一些。
结果欺人太甚!
他的女儿才经历了那样的痛楚,一个个的还来逼她,人家太子都没说什么,这些狗屁东西倒是管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