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府那边.....算了,等会季睿那小玩意儿又胡搅蛮缠的,烦死了。
反正是这几个人挑事。
不过嘛,他这二皇兄一开始怕是另有主意。
真定侯在兵部办事,和二皇兄关系尚可,当初也没有参与找二皇兄麻烦。要是今儿办了他的独子,二皇兄在兵部好不容易的平静日子怕是又要起波澜了。
真定侯那老匹夫,可不好应付。
闻言,二皇子面上温润不改,反问一句,“三弟如何看?”
“要是依我看,就该重罚。”
说到重罚,三皇子嘴角还勾起阴恻恻的弧度。
今日不管是谁,敢闹事就是触了他的逆鳞,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消本皇子心头那口恶气?
“主事的曾志明,郑少城,更该重罚,那几个从犯酌情处理,至于这些地痞流氓,府尹大人,按律如何处置?”
身后的府尹大人正要回,三皇子却又抬手打断道:“不管如何,给本殿下加倍惩治,然后举家搬离盛京,此生不得踏入盛京城一步。”
府尹大人赶紧躬身领命。
皇上去了别宫,京城一应事宜交由二皇子和三皇子协同处理,此刻三皇子说的话就代表着皇上,府尹大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那些地痞流氓一直被押在旁边角落,来不及求饶,就被京兆府的捕快和巡逻兵一起联手带了下去。
堂上就剩下那几个还没处置的纨绔子了。
见了三皇子对这些地痞的处置,他们此刻满心惴惴不安,刚才三皇子可是亲口说要重罚的啊。
“至于这几个....”三皇子阴鸷目光一扫过来,五人立马屏住呼吸,只是还不等他宣判,刚才默不吭声的二皇子就摇摇头,神色有些无奈,开口道:“三弟,不如这样可好。”
“这五人虽然犯下了大错,但也是无心之举,如今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而且,他们也受了伤,算是已经得了一点惩罚了,不如....”
“以前二皇兄在大理寺判案也这么心慈手软?”三皇子忽然插嘴打断他道:“难怪人人都夸皇兄你谦虚大度,斯文君子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但二皇子闻言只是报以无奈一笑,似乎是在包容一个弟弟的脾气。
三皇子最是看不得他假模假样,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扭头道:“呵,看来你二表哥不想给你做主啊,他那意思,要把伤了你的人放了。”
“啊,二表哥那可不行啊。”季睿一听,立刻忍着虚弱从软椅上弹起来,冒个泡泡。
“放了不行的,虽然知错能改,可也要给个教训的,把他们关大牢里去,让人盯着他们反省,还要抄书,对,姚少傅说多抄书才能修身养性,至于关多久,至少五天吧。”
众人:“......”
您这算什么惩罚?
季睿一脸‘我可能是这天下最善良的崽吧’,摇摇头道。“本来想关他们十天半个月,每天抄写一百遍学规的。姚少傅写的学规可难抄了呢。”
“哎,我就是心太软。”
三皇子:呸,本殿下怎么就多嘴说了那一句。
果然,二皇子已经顺着杆子往上爬,“毕竟福宁算是这次事件最无辜也最大的受害者,既然福宁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曾志明和郑少城两人算主谋,关入京兆府大牢,抄写《四书》各十遍,国子监学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出来。”
曾志明和郑少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色又不自觉地露出痛苦之色。
抄书,还抄那么多,四书加起来他们一个月不睡觉都抄不完,更别说还有那整整上万字的学规啊。
这不是直接让他们在牢里住下的意思吗?
“你们三个是在京学还是国子监?”二皇子问道。
三人同时小心翼翼地回:“京学。”
“既如此,抄写《四书》各五遍,京学学规五十遍,同样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出来。”
三人:“......”
虽然想想也很痛苦,但比起曾世子两人,痛苦少了一半,好像也觉得好受一些?
而接到消息,火速赶来的几个纨绔子家中长辈,被禁军拦在门口不得进去,此时听到这等惩罚却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能少一顿皮肉惩罚之苦,已经算幸运了。
抄,狠狠抄。
就是整天太闲才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至于抄不完就一直关在牢里?
问题不大,到时候多花点钱疏通一下,让人每日按时送饭,不饿着就行。
这次不让他们涨涨教训,以后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真定侯夫人刚才都快急哭了,要知道侯爷伴驾去了别宫,要是儿子惹出祸事,别说儿子来不及救下来,侯爷说不得还要被皇上怪罪。
真是。
得亏福宁郡王没出大事。
“既然二皇兄都如此说了,那就每个人再加十个仗刑,记住这次小小教训。”三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二皇子。
话音落下,郑少城几人就苦了脸。
十个仗刑啊,事儿不大,可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