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头就别在少傅气头上火上浇油了。
可小九看不懂,而姚少傅已经看见他动作了,没好气道:“要去就赶紧搬。”
齐轩铭:哎——
小九很快搬着书案屁颠颠跟上去了。
学堂一下子少了两个‘木头桩子’,接下来的课姚少傅都讲得顺畅不少,只是,等他讲完课,起身去隔壁看到两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家伙。
姚少傅裂开了!
从那之后中间的阻隔门,在姚少傅讲课时就没关上过。
但这也阻挡不了季睿偷睡,有次他居然画了个眼睛贴在眼皮上,隔得远,又不仔细看的话还真要被他蒙混过去。
可是有人给姚少傅告状,所以姚少傅没用多久还是识破了他偷懒奸计。
至于那增加的十个手板,姚少傅也没坚持几天。
虽然姚少傅加重了力度,但其实季睿也没觉得多疼,只是他皮肤嫩,又特别白,几下手板心抽下去就又红又肿,看着挺吓人。
柳嬷嬷对此都颇有微词,暗地里没少腹诽姚少傅,谁家先生拿着戒尺不是个摆设,就算抽下去也就意思一下,姚少傅倒好,居然对小郡王下如此重手。
不说柳嬷嬷了,就是知琴几个丫鬟也心疼坏了。
她们小郡王多嫩的小手啊,看看,给打得肿成啥样了。
姚少傅,太过分了!
季睿觉得姚少傅挺冤枉的,“.....其实,一点都不疼的。”
这十个手板也是他自愿挨的,用十个手板换他睡到六七点起床,多划算啊。
其实他都很想大胆跟姚少傅商量一下,用二十个手板换他九点到崇文馆行不行,他以前可都是睡到八点的。
至从入学后,他最多能拖到七点,小全子和小禄子就会合力把他从床上拖起来。
现在天气暖和还好,以后天气冷了,咿——季睿光是想想要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就难受了。
见季睿还‘帮’姚少傅说话,柳嬷嬷和知琴几人对他更加心疼了,同时对姚少傅也越发不满了。
季睿见状,嘴巴无力地张了两下。
算了,有时候越解释越黑。
不过,季睿心里觉得没关系是一回事,在面对姚少傅时却不是这样了,终于,在他几次抓不住笔,把墨汁撒的到处都是后,姚少傅忍不了了。
“你到底....”
不等他呵斥完,季睿就摊开手心,“嘤——好疼的。”
姚少傅:“.....知道疼下次就早点来!”
当然这点‘装模作样’不能让姚少傅心软,真正让姚少傅受不了的是季睿那一手惨绝人寰,极其伤害他眼睛的字。
本来就是鬼画符了,季睿以手疼为借口,那字都不能用鬼画符来形容了,简直是....一团乱麻。
就算,就算你只打他左手,让他右手习字,他也能举着左手一直颤抖,颤得整个小身子跟着一起抖,抖到右手,再落到纸上。
姚少傅绝不是个心软之人,但他心疼自己。再多看几眼季睿写的那种字,他能当场去世!
反正这打手板什么的,季睿也从不放在心上。
姚少傅认了,他不打了。
只让季睿罚站,早上来了就站在座位上听课。要干点什么就必须举手请示,不过这条要求只坚持了一个早上,姚少傅就取消了。
因为季睿能整的幺蛾子实在太多了。
姚少傅就一个要求了,安静站着听课,除了出恭不准离开座位。
如此这番,季睿总算安静了一段日子,可是姚少傅的日子却并没好过起来,反而因为下午单独给他‘补课’气得血压直往上飚。
姚少傅一个人都顶不住了,让崇文馆其他侍讲先生轮番上阵,但那些侍讲先生一个个很快败下阵来不说,季睿还一点进步都没有。
姚少傅努力这么久,好歹让季睿把千字文和三字经读完了,写字虽然还丑的辣眼睛,但至少不缺胳膊少腿了。
那些侍讲先生嘛....
季睿睁着清澈无辜大眼睛,先生们问。
“您听懂了吗?”
“....懂了。”
“那您说说,这句话怎么解释?”
“.....嗯......嗯......嗯.....”
先生们心梗了一下。
季睿还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解释,“先生,我刚才好像真的听懂了的,可是您让我说,我好像又说不出来,好奇怪哦,您说怎么会这样呢?”
先生:“.......”
别说了,让我们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