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痕对她安抚一笑示意自己明白,然后望向跪在地上之人:“我想当时二爷和我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当日给你找了个可以栖身并且还能赚钱的地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程家不是开慈善堂的,不可能随便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们都去收留。不好意思陈姑娘,你还请自便吧,念央,给陈姑娘几两银子安抚她走吧。”
“是。”念央拿出随身带的小荷包,掏出几两碎银来拿过去给陈姑娘,无奈人家不接只能将之放在地上。
陈姑娘仿佛是被雷霹到了,她不可思议地望向方初痕,那眼神仿佛方初痕是个多么冷血的人,这简直就是见死不救啊!以为给她点儿银子就可以打发她了吗?当初自己可是被欧阳公子所救,并且还可以算是欧阳公子托付给程二爷的,可是这个程二奶奶居然不肯收留自己!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程二夫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哟,这是在做什么呢?全堵在门口真是好热闹啊。”
下人们一看程夫二人来了赶忙行礼退至两侧。
方初痕对程二夫人拂了拂笑着打了声招呼,心头暗叫糟糕,这个程二夫人此时来才不会是碰巧,今日这个陈姑娘怕是送不走了。
程二夫人一身贵气地出现在了程府门口,看到跪在地上已经僵化了的陈姑娘惊讶地问:“哎呀,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跪在程府门口啊?”
立刻便有下人将事情经过向程二夫人解释了一遍,程二夫人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不谅解地望向方初痕:“这个就是痕儿你的不对了,人家一位姑娘不惜改妆大老远地来投奔,你居然还想将其赶走,这对我们程府的名声可不好,何况这姑娘怎么说也是欧阳少爷托付给你和岚儿的,若是将其赶走那传到欧阳家,岂不是给我们两家填不愉快呢吗?”
程二夫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方初痕却是万分不愿留下陈姑娘的,若是能留当初就将其带回来了,哪里还浪费时间去找绣坊。可是为陈姑娘找好了绣坊也不管用,人家自己离开了,不知是真的被人欺负到留不得了还是自己就是不屑当绣工想要抱着程家大腿不放了。
陈姑娘一听程二夫人在为她说话,大为感动,含泪的美丽大眼感激地望了程二夫人好一会儿,便又开始磕起头来,她的磕法很特别,能令人听到头碰地的声音,但还不会致使额头上留疤。
“婶娘,话虽如此但是这位姑娘却不方便留啊。”
“怎么不方便了?你们院里不是还有空房子吗?留下她做个活计什么的就行了。”
方初痕似笑非似地望着程二夫人,假意开玩笑道:“婶娘这么一说痕儿到是想起一件事,四弟和五弟的院子里好像空房间更多呢,二爷院子是有空房,但是痕儿将陪嫁过来的人都安置进去后空房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程二夫人一听脸上立刻便不好看了,训斥道:“痕儿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这是欧阳少爷托付给二爷的,你却想要将其往你四弟五弟那里送,这像什么话。”
“痕儿是开玩笑的,婶娘莫气。”方初痕赶忙道歉,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