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求得老爷为小姐作主!”飘雪满脸坚毅,念央都为了小姐伤成这样,她还怕什么?
“嗯,你们有心了。”方初痕说完便不再开口,她在等方老爷回来,现在她对“平反”成功更多了一份信心,因为她突然悟透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张氏怕是早就想要找机会除去孙姨娘了,无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可是这一次……哼哼。
这一等等得还真久,到过了晌午方初痕用完了午膳,在想着要不要先午睡片刻时院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眉一挑知道这是那个“从未媒面”的方老爷来了,还真久啊,自飘雪打探到方老爷回来到现在可是已经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
方初痕自床上起来穿好鞋往外走,看到院子里又进来一堆人后眉头皱了皱,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当她看清对方的脸时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样子和她前世的父亲竟然有五分相似!
心底那股厌恶登时就涌了上来,那张形似前世父亲的脸令方初痕极为反感,她低头借由行礼的姿势掩去眼里的抵触及厌恶,低声道:“父亲。”
她叫的是“父亲”而不是“爹”,在知道这个父亲所行出的事又看到这张令她难以产生好感的脸,那声“爹”她叫不出来。
方老爷身形壮实,掂着的大肚子好似要将他身上所穿的印有铜钱般大小螺纹的锦衣撑破,嘴上留着很短的胡须,脸型方正,刚进门时那双怒意翻滚的、被脸上的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在看到方初痕胳膊上缠着的白布时脸色变了变,眨眼的功夫眼底的怒意便又迅速凝聚了。
这时方家的主子基本全到齐了,方老爷在最前面,张氏在其后,而孙姨娘和方语娆走在张氏的身后。
“痕儿,为父此刻来就是问你一件事,我方家究竟是如何教育你的?竟让你出口辱骂甚至殴打为父的妾氏?她是哪里冲撞了你令你如此对她?”质问训斥的声音极大,听到之人都不禁怀疑若是此时方初痕胳膊上不绑有绷带,方老爷会不会立刻便一巴掌打下去。
方初痕“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下头不卑不亢地回答:“父亲,这不是痕儿的错,痕儿会如此行事完全是因为方家根本无人教育我。”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向跪在地上的方初痕,就连下人们都暗吸一口气心道这大小姐八成是被打傻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她这是将方老爷还有夫人置于何地?甚至将已去世的老夫人置于何地?
“你、你,混帐!我方家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忘恩负义吗?短短几天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孙姨娘说起时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是信了!你的所为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来人,给我教训这位‘忘恩负义’的大小姐。”方老爷暴跳如雷,圆圆的肚子气得一鼓一鼓的,连那一小节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
“老爷息怒,我相信痕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这么说定是有原因。”张氏赶忙开口劝道,对上前想要教训方初痕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得令后开始犹豫,不知所措地望向方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