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心里有点儿迷茫,是情绪破防后的迷茫,还有自己终究放弃了为小北讨回公道,大概在她的心里,亲疏远近终是不同的,至于公平,什么是公平?她开始反问自己了,她的破防还有自己作为法律人,在这一刻的无助。
就好像在以发疯姿态对待太女姐姐的时候,她的信仰也在悄无声息的崩塌。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拿自己那个世界的法律,看待这个权贵至上的世界。
况且那是她的阿姐,从一开始她就做出决定了不是吗?那她在矫情个什么劲?
云丞淮唾弃自己的矫情,甚至讽刺自己所认为的公平正义。
她呆呆的看着晕倒在蒲团上的太女姐姐,沉声吩咐道:“带太女殿下回皇宫,不,吩咐下去,百官到城门口亲迎,以帝制迎回。”
“诺。”
影从角落里面走出,朝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传话。
很快有奴仆前来背走了云承继,路上会有医者贴身照料。
云丞淮呆坐在原地,手里抚摸着那只铜盒,里面是福缘法师留给她的东西。
还是沈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坐到她的旁边,让她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她才反应过来,直接躺在地上,转身抱住对方的腰身。
很快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再就是她压抑的哭声,她想哭的东西太多了,不是一句两句都说明白的。
沈流年就那么抱着她,手转而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没关系的香香,我在呢。”
“沈流年......”云丞淮抬头看了一眼她,见她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那股委屈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云丞淮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个什么,可心里就是委屈,就是很难过。
她就这么抱着沈流年,一直哭,从大哭变成小声抽泣,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袭来,自己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还是在沈流年的怀里,还是那个姿势,对方就那么抱着她,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沈流年立即睁开了眼睛,“醒了?”
“我们在哪里?”
“刚进城。”
“那......”
沈流年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你哭晕过去了,吓的我赶紧请了医官,医官说你无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哭到背过气了?云丞淮的脸一红,“我......我......”
她害羞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