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儿挑挑眉,看来段小子被毒害太深,严重需要洗脑。可惜她现在没空理他,否则绝对抓回来进行深度教育。
寇仲正容道:“大明尊教今趟倾巢而来,本意是取伏难陀地天竺教代之。据客素别所言,他们是希望联合粟末和回纥两族的势力,趁颉利、突利内斗正烈之际混水摸鱼,扩展大明尊教在政治上地影响力。岂知人算不如天算,给感到危机地伏难陀打出五采石這张牌,硬迫拜紫亭孤注一掷地面对突厥军的进犯,亦在别无选择下引狼入室惹来盖苏文這支另有居心地援军。纵使击退狼军,拜紫亭不但会被伏难陀和盖苏文联手钳制,甚或被害,大明尊教在龙泉亦无容身之所。”
跋锋寒冷哼道:“算烈瑕那小子跑的快,否则我肯定让他饮恨我的斩玄剑下!”
水玉儿蹙起秀眉,额际现出几道可爱的波纹,冥思苦想道:“先不说這个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计划啊?仲大哥你這么豪气的答应了下来,肯定已经有了好的计划吧?”
寇仲迟疑不决,沉吟许久之后才试探性的说道:“本来我们是打算联合客素别和宗湘花,控制了龙泉的兵力,架空拜紫亭,之后再去和颉利和突利谈判。可达志还没回来,我先托他去探探口风了。”
水玉儿扁了扁嘴,她也不知道這行动能不能成功,在原来的世界里,是拜紫亭自尽了之后,寇仲和徐子陵才有了筹码去和颉利谈判,而现在呢?
客素别和宗湘花即使认识到拜紫亭的败局,但是他们的大王仍然在世,难保他们的决心有多么大。
跋锋寒泰然自若的说道:“而且拜紫亭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他多少也要考虑考虑。”
徐子陵看了一眼仍然在闭目调息的宋师道,沉声道:“事情的发展顺利得教人意外,我不知如何反生出不祥的预感?乍看一切都像老天爷巧妙的安排,忽然所有事情迎刃而解。但否极会泰来,乐极可生悲,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的幸运。”
跋锋寒和寇仲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后,前者问道:“你是否怀疑宗湘花?”
徐子陵摇头。
水玉儿却不能小看徐子陵的感觉,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起身走到外宾馆***通明的庭院内。
徐子陵追了出来,见水玉儿一脸凝重的立在院子中央,刚想问出口,听到了由远及近,瞬间便包围住整个外宾馆的外围,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每个士兵都手拿弓箭,瞄准了他们,一下子便把唯一的出路完全堵死。
大笑声中,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大门大步走进来,接着收止笑声,颜容一沉,喝道:“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
水玉儿等人心沉到谷底,且看拜紫亭身边神色萎靡,不敢望向他们一眼的宗湘花,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已经到了兵刃相向的最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