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儿回头看过去,只见徐子陵双手变化出无有穷尽的手印,三人正闭目调息,对坡下攻来的敌人置之不理。(
木骨天烟紧锁眉头,沉声说道:“小玉儿,等一下我负责南坡,其他坡的人你负责,能顶上一阵是一阵。”
水玉儿看着坡下从容调动,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的敌人,知道如果仅凭他们两人抵挡,不出一刻钟,定然败无可败。
“木骨,你先别去,”水玉儿轻唤住正要往堡下走的木骨天烟,淡淡的说道:“我有办法。”
水玉儿在木骨天烟疑惑的眼神下,拿出一个土系卷轴。
幸好她之前并没有浪费卷轴,像這样的元素系卷轴她所拥有的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其中还有很多是历代传下来的,由于在现代没有什么用处才流传至今,看来估计全要败坏在她的手上了。
柔声吟唱出解开卷轴禁制的咒语,水玉儿面上掠过一丝骇人的青色,倏而又不见,恢复了病态的苍白色,让木骨天烟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的幻觉。
他看着她闭目而立,面上全是令人不能直视的神秘气息,令他本来想开口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多时,木骨天烟听到水玉儿口中飘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语句,语调柔美流畅,但是却让他不明所以。慢慢的,他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一卷东西开始发出淡淡的暗黄色,然后光芒好似有意识般围绕着她的身体飞速地转了一圈,然后瞬间四散开去,卷轴也随之消失在她的掌心中。
木骨天烟呆愣了片刻。看着面前的水玉儿缓缓睁眼,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地声音,迟疑的问道:“你你做了什么?”
水玉儿淡淡一笑。脸朝向堡外,示意他向外看去。
木骨天烟耳朵里此时才听到外面有些异常慌乱地呼喊声。僵硬的转过头,映入他眼帘的是让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堡外的骑兵乱做一团,每个人都停滞不前,皆因古堡外地土地已然变成了沼泽地!
水玉儿满意的看着卷轴的效果,手扶墙壁来不着痕迹的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古堡外周围。战马在泥泞中费力的挣扎,可是却徒劳无功。有大批的敌人陷入泥沼,也有更多人是坐在战马上束手无策。
她這个卷轴也只能把堡外方圆半里的地方变为深一米的沼泽,要不得人命地,但是对骑兵的攻击却非常有效。马都没有用处了,反而成了路障,而且士兵更是难过至极,都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平整的土地会瞬间变得泥泞,然后扩大成沼泽地。
水玉儿嘴边勾起冷冷地笑容。她的這个卷轴地有效时间其实并不多。但是最后造成地效果肯定比现在更狠。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土地便会慢慢恢复原状,马匹和人如果还陷在泥土里。那么就会生生的被埋在土内,如果突利地大军到来。不用任何厮杀。便会得到许多俘虏----只不过是要费劲把他们挖出来而已。
她立在赫连堡的最高处,看着底下的人徒劳无功的向她开弓射箭。却都无一例外的在中途就失去劲道,掉了下去。
看着乱成一团的战场,感受着冲天而起的怨气,水玉儿神智有些迷茫,好像自己身体内的并不是自己,像个外人一样看着這场形似闹剧的战争。三万人对五人,是她头脑坏掉了,还是他们本来就有问题?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全力攻堡,而不是派一千人一个小队轮流骚扰,他们早就死无全尸了,无论赫连堡有多么坚固。
难道颉利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们?
水玉儿浑身一颤,像醍醐灌顶般豁然醒悟过来。徐子陵和寇仲身上有什么能值得颉利不顾世人眼光的大军压境?他们身上的五采石?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都不值得颉利以强凌弱,落人话柄,甚至于成全他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