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元吉,他一身银色劲装,眉目间尽是阴惊狠毒之气,虽算长相英伟,但总教人看不顺眼。。气度沉凝处则无懈可击,横枪而立的风姿尽露真正高手的风度。正看着水玉儿扮成的寇仲,沉声问道:“徐子陵在哪里?”
水玉儿故作惊讶道:“這么说,你们并非是见到子陵从井口爬出去才懂得进来的啊?”李元吉微一愕然,随后笑道:“先宰掉你也不错。任你们奸比狡狐,也想不到我会使人轮班监听地底的情况,即使白天也不放过。西寄园一向是我疑心的地方,尤其是北井,只是查不到入口,少帅今次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水玉儿凝神向李元吉的左侧看去,只见举着火褶子那人一身黑色劲装,虽然不认识,但是也猜到肯定是南海派的年轻掌门人梅洵。大概本来应该出现在此地的杨虚彦由于今天早上的受伤,没有现身。
李元吉见“他”没有答话,一振手提的裂马枪,豪气干云的道:“今晚非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没有什么规矩可说的,寇仲你若肯自尽,我李元吉敬你是条汉子,就让你保留全尸。”
水玉儿学着寇仲般仰天大笑:“废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你在這环境能否使出回马枪,令我一开眼界!”心下却忐忑不安,她还从没有见过李元吉的回马枪,但是寇仲一向对他评价很高,她也不敢小觑。
“锵!”井中月离鞘而出。
水玉儿刚拔出井中月,就觉得入手极沉,连忙强化了一下手臂力量。并用精神力稍微改变了下井中月的重量。只见井中月随着她的精神力注入,而变得发出淡淡的黄光,亦如寇仲持刀一般。水玉儿心下暗惊。但是形势不由得她多想。
李元吉抢上前来,梅洵则在后方执着火褶掠阵。
水玉儿直到身在局中。才知道形势对她有何不利。因为這种廊道,细长而狭窄,特别适合李元吉地裂马枪攻击,而井中月此时却有些累赘,因为比长度都比不过人家。如何进攻?
水玉儿收摄心神,把所有思维杂念排出脑海之外,催动火字诀,虚空一挥,井中月暗黄刀身立时带起一团火光,霎时间就把暗黑的廊道照得有若白日般明亮,李元吉眼睛被火光刺激得一痛,反射性的闭起双眼,却知道大事不妙。
谁想得到寇仲武功居然厉害到如此境界。连内力居然都可以实质化,正骇然地想着,迎面扑来的热气便让他不得不急退几步。直到钢门地前面,才停了下来。
水玉儿则惊奇她可以瞬发火字诀的强大威力。觉得此时体内充满着用不完的力量。借着刀上的火光,看着对面二人面上惊疑不定的神色。心情大好地说道:“齐王是怎么了?才刚刚虚晃一招,你就怕成這个样子。真是有辱你的名声啊!”李元吉沉下脸色,一摆裂马枪,沉声说道:“多日不见,少帅实在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水玉儿看着手中井中月刀锋上面舞动的火焰,配合着井中月暗黄的刀身,在暗黑的甬道中实在是诡异非常。
面上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开炫上两句,她便发现火焰的舞动有些失常。心中一动,想起地下甬道中的氧气本来就不足,而她又催发的火焰消耗了一些,隔壁沼气洞里面的沼气恐怕会有一些流动到這里,时间长了定然会危险异常。
水玉儿连忙收回精神力,井中月又恢复原状。如果不小心引发了大爆炸,她可就得不偿失了。而当她刚抬起头,便感到一股压力袭来,李元吉地裂马枪正全力攻来。
李元吉的枪在转,由缓而快的转动,他握枪地双手以像两个保持枪势角度的承托,装有血挡地重铁枪在刺至一半时,已变成像一卷狂风,形成一股涡旋地劲流,把水玉儿遥遥罩盖。
最可怕处是李元吉的枪并不是直线击来,而是似直实弯,循着一道在虚空中合天地理数地弧形轨迹,弯向水玉儿,這要比直击要难挡百倍。
水玉儿只一眼使知要从這种奇异和威猛无俦的枪法卸力借劲根本是痴人作梦,甚至该否正面挡格都大费踌躇。
倏地后移,水玉儿同时掣出井中月,从下而上向前斜挑,同时内心转捏冰字诀。
连李元吉自己都弄不清楚是甚么一回事。就在枪刀交击的一刻,他骇然惊觉“寇仲”本该重逾千斤的刀劲竟虚虚荡荡的,根本没用上力道,想收抢回防守之际“寇仲”的井中月已迎头劈来,凛冽的刀气压脸迫至,不同于方才的热气,带来的居然是冰冷彻骨的寒气。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已成眼前铁般的事实。
李元吉际此生死关头,显示出真正的功力,经千锤百炼而成的枪法,就那么举枪硬挡,险险架着“寇仲”這必杀的一
“叮!”
李元吉浑体剧震,闪电后移,两手握紧枪身,同时觉得枪身寒冷如冰,霎时寒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