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心情大佳,指了指下面说道:“就在我脚下,有一块突出的石块,肯定是入口的机关。”
水玉儿心道果然如此,探测了一下附近现在没有人,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寇仲再次潜下水去,暗叫一声老天爷保佑,向水底半尺见方的石块用力按去。在三人期待下“轧轧”声响,在井底窄长的空间内份外刺耳。
水玉儿赶紧在井口处设置一个结界,防止声音外传,只能祈祷李阀白天地下地监听没有那么灵敏了。
在浮在井水面上的徐子陵头顶出,井壁在水玉儿的注视下缓缓地凹陷下去,露出仅可容一人通过地入
寇仲浮起来,抹掉面上的水珠,喜道:“终于成功啦!”
水玉儿虽然早就知道這里有入口,但是亲眼所见仍然要惊叹鲁妙子地鬼斧神工。
寇仲心情大佳,笑道:“陵少,美人儿妹妹,我打头阵吧!”说罢领先贴壁而上,钻进黑沉沉地小方洞去。
水玉儿见徐子陵让她先进去,浅笑道:“陵二哥,你先进,我把洞口布置一下。徐子陵知道她鬼主意多,便随着寇仲没入洞口而去。水玉儿随后在洞口做了一个障眼术和示警结界,她不能肯定是否能瞒过李阀的人,但是這点小小地设置还是可以让她先一步知道有人入侵。
布置好之后,水玉儿钻进秘道,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
秘道四壁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藓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幸好水玉儿进来之前先用结界做了一个足球大小的氧气球拿在手里,可以随时拿过来当氧气瓶用。
水玉儿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一会儿,才听到寇仲和徐子陵的说话声,刚想开口提醒他们注意机关,就听到“轧轧”声再次响起,内心叫糟,知道寇仲准是按捺不住,按错了机关。三人身处的一截通道忽然移动起来,水玉儿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只能随着通道往下滑行。
壁底下传出滑轮磨擦岗岩的难听的吱吱声,更因窄仅容身的通道大幅限制她应变的能力,欲退无从下,惊骇之中,這截忽然变成能活动的通道,带着身不由己的三人往下滑去,且不住加速。
水玉儿知道寇仲误按了机关,心中后悔的要死,要不是自己为了把入口的机关设置好,也不至于发生這样的事,猝不及防下却毫无办法,自己想轻身提气,却在窄小的通道内无法施展,只好听天由命的祈祷一会儿的绳子够结实。
“轰”的一声,活动通道在俯冲近二十丈后,不知撞在什么地方,蓦地煞止。他们却没有通道煞停的好运道,给强猛的冲力撞带至茫茫黑暗中另一空间,身子凌空下跌,蓬蓬几声,分别一头栽进一幅像鱼网般的东西内。
三人弹起又再跌下,震得他们浑身酸麻,晕头转向,不知人间何世。
他们的噩梦尚未完结,网子忽往下堕,疾跌近丈后,随跌势网子往下束收,到跌定的一刻,刚好把三人一起网个结实,动弹不得。
水玉儿被不知道是谁搂在怀内,一时无法确认,因为她还被方才比蹦极还刺激的自由落体运动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地下河水流动的声音,在這绝对黑暗的空间底下响起,网子摇摇晃晃下,左旋右转,好似永远不会停下来。
寇仲的声音从水玉儿的脚下那里响起,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机关之学,心战为主,诡辩副之,其他均等而下之。第一个掣钮安全,教人怎想到第二个掣钮竟是這么娘的一个陷阱。”
水玉儿却没心思听他的反省,她的结界氧气球早就在一连串的冲击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地下的空气全部都是沼气,此时胸中一口气已尽,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徐子陵听着寇仲在一边大发牢骚,却注意到怀中的水玉儿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便知道她濒临气绝的险境,暗骂自己糊涂。他和寇仲都有闭气的本领,便没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徐子陵心内默默地做着心理建设,自己這么做是别无选择的。
缓缓靠近怀中玉人的香唇,徐子陵在黑暗中看着水玉儿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他,知道她必然了解他的用意。但是面上仍不禁泛红,心跳加速的轻轻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