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神态雍容地走回到自己地位置,呵呵笑道:“水姑娘,你先坐。朕只是听说天然居的老板来长安了,而且还听说水姑娘是和朕地一个故人长得很相似,所以就和岳大哥过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水玉儿闻言不能自己的向徐子陵看去,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徐子陵回给她的,只是无奈的眼神。看来他也极力劝阻过李渊了,但是还是拗不过這个随性的大唐皇帝。李渊从水玉儿一进门,就双眼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自然发现了她和岳山的一些眼神交流,更想起水玉儿一进门时第一眼见到岳山不同寻常的神情,当下状似不在意的问道:“水姑娘,你和我岳山大哥认识?”
水玉儿轻笑出声,坦然道:“没错,岳伯伯对民女有救命之恩,已经好久不见,所以刚刚才那么失态。”李渊倒是听水玉儿叫岳山岳伯伯有点不自然,毕竟這样算下来,他管岳山叫岳大哥,岂不是大上水玉儿一辈?但是看了一眼面上毫无变化的岳山,李渊好奇的问道:“救命之恩?這从何说起?”
水玉儿黯下神色,声情并茂的凄然道:“是民女在洛阳的时候,不知为何遭到了杨虚彦的刺杀,幸亏遇上岳伯伯才逃得此难。”徐子陵眼中闪过寒芒,他想起当时回到天然居,只见到桌上只有水玉儿不离身的扳指和染血的布片时他的心情。他后悔上次在巴蜀大石寺不该那么轻易的就让杨虚彦逃掉!
李渊却是面上一愣,看到水玉儿人见犹怜的神情,连忙许诺道:“下次朕要是看到杨虚彦,定会好好的问问他!还水姑娘一个公道!”豪气的说完,便立刻柔声问道“水姑娘你看這样行不行?”
行,当然行,她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找杨虚彦麻烦的机。水玉儿口中谢恩,便执起酒壶,乖巧的给李渊和徐子陵倒酒。
李渊看着看着水玉儿,忽然轻叹道:“太像了。”
水玉儿闻言摇头道:“不像的。虽然民女从来没有见过碧前辈,可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得知,碧前辈定是那种笑傲江湖的奇女子。民女只是一个生意人,说是像碧前辈,高攀不起。”
李渊的眼神接触到水玉儿腰间的幻蝶剑,神色一愣,好久才出声道:“秀心姐的幻蝶剑,怎么在你這里?”
水玉儿一听李渊此言,便判断他也才是最近才注意到她的。要不然此等情报,应该早有人向他汇报。面上优雅的浅笑道:“這把剑是青璇小姐给民女防身的,其实民女根本就不会舞剑,但是青璇小姐盛情难却,所以民女就厚颜的接受了。”
徐子陵此时适时地问道:“青璇还好吗?唉!出了小谷以后,岳山就没有回去看望过她。”
水玉儿恭敬的回答道:“青璇小姐很不错,还托玉儿向岳伯伯问好呢,嘱咐玉儿如果见到岳伯伯,定要好好照顾你。”
徐子陵学着岳霸无奈的一哂,苦笑道:“就你们小女孩儿家家的最麻烦!”
水玉儿见状连忙道:“那岳伯伯在长安就住在玉儿的天然居好了!這样玉儿才能就近照顾到岳伯伯啊!”徐子陵闻言一滞,倒并不是不愿意,而是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心内总有做贼心虚的念头,迟一步才领会到水玉儿的精妙用意。
如果大大方方的在李渊面前昭示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在长安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其中有何问题,谁让岳山是李渊的大哥,而且还是后者亲自验证的。
水玉儿满脸期待的看着徐子陵所扮的岳山,而徐子陵则有些苦恼的皱皱眉。
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不管怎么回答,都恐怕有些着于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