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迟疑间,背后的剑光已然到达了水玉儿的背心,带起的风雪瞬间包围住了两人。
水玉儿内力仍未恢复,剑风及体不禁让她身子打个寒战。急用右手中指扣住食指,人影一晃,淡淡蓝光闪现,整个人瞬间向边上闪开了几尺。身后突袭的一剑只在毫厘之间擦身而过。饶是如此,仍有几丝耳边秀发被剑风削断。水玉儿摸了摸还好没有受伤的耳垂,不禁有些暗怒。
受伤了不要紧,万一把翡翠耳钉弄碎了怎么办?
“你就是水玉儿?”身前的风雪散去,传来一个女声。
水玉儿带着怒气看过去,只见来人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说话时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齿,娇小玲珑,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只是此时,她脸上也带着怒容,凤目含煞,正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水玉儿。
“你就是水玉儿?”黑衣女子冷冷问道。即使是杀气逼人,這女子却仍是极为迷人。水玉儿听了不禁一阵郁闷,没搞清楚是不是本人就下些杀手,实在是草率了些吧。略微一想,就知道此人是谁。毕竟這世上年轻女子中,武功能有如此造诣的,除了魔门和静斋的传人之外,恐怕也只有這位独孤阀的大小姐了。而且除她之外,恐怕也没有谁会大白天穿得像套着夜行衣一般。
随即苦笑道:“独孤小姐。在下招你惹你了?不用下這么狠的手吧?”
独孤凤冷哼一声,平举手中地宝剑对着水玉儿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水玉儿?”
水玉儿双手无奈的一摊,坦然道:“好像就是在下。”
独孤凤瞪大了她的那双秀目。上上下下打量着看上去和翩翩公子无异地水玉儿,冷然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這副打扮。不过,你要为你两个哥哥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话音刚落,剑化长虹,破开扬扬洒洒地飞雪,如一道疾电射向水玉儿。
水玉儿忽尔醒悟。原来是徐子陵背了沈落雁杀死独孤霸的黑锅。袍袖中右手轻抬,幻蝶剑化作一道七彩流光,从腰间绕臂而上,出现在手中,剑尖斜指向前,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闭目收敛心神,登时万缘俱绝。
独孤凤在空中大骇,原本紧锁着水玉儿的神念。猛然间一阵涣散,居然失去了目标,在她眼内。好像忽然失去了水玉儿的位置,感到她似是融入了空气里。与风雪浑成了一体。不由得剑势一滞。
她地武功虽然不至于达到“入微”之境。但是都有凭对手生命释放出的生气来追蹑敌人位置的触感。何况人体内部血液流动、脉搏心跳,都会发出微细的声音。只是這些,便绝瞒不过她這级数的高手。所以当时她才会紧缀着跋锋寒几百里之内都没能甩开自己,最后迫得他自断兵刃才骗赢了半招。
可是,现在這种绝不可能的事却在眼前发生了,她明明看到水玉儿站在她的面前,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登时内心泛起玄之又玄的挫败感觉。
但是已经出手地剑虽然剑势停滞了一下,可是仍顺着原来的轨迹刺向水玉儿的身体。
但她始终是一流高手,剑势竟然丝毫不受影响般地顺着轨迹划过,直向水玉儿心口。
水玉儿却仍是笑盈盈神色自若,手中幻蝶剑亦是纹丝不动。竟连剑锋及体,都毫不在竟,没有一丝反应。
独孤凤心中念头微动。她对寇徐与水玉儿三人恨之入骨,本是要杀尽三人为兄长报仇,但面对毫不抵抗地对手,似乎难以下手。手腕轻轻一抖,剑尖微偏,闪过了水玉儿的心口,向上抬了几分,刺向左肩。
“啊!”一声轻呼,却不是水玉儿地声音独孤凤手中长剑刚一刺进对方左肩,便觉不妥。剑上传来地感觉绝对不是血肉应有的感觉。
眼前白影一闪,飞花乱雪,中剑地水玉儿居然化成片片雪花,从中散开,飘落下来,如缤纷落英。
“這這是什么武功?”独孤凤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分明跟踪了水玉儿好几条街,看着她脚下虚浮无力,身体怕冷,分明就是没有武功,或者武功很低的表现。可是现在,先是瞬间从她的剑下轻身逃开,這本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碧落红尘剑法,上究碧落下黄泉,婆婆曾经说过,這世上除了宁道奇和石之轩等有数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能等闲应对。而现在却明明
“独孤小姐,我们這架还打不打?”水玉儿见独孤凤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反应。而且注意到来往的众人见他们打架好像没有伤人的迹象,都开始远远的围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