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剑寒趁谢显庭遣人拿针的时候,把水玉儿拽到一边,沉声说道:“水儿,你知道這是谁做的吗?”
水玉儿状似无辜的眨眨眼睛,微笑的说道:“是谁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负责把人治好了就行啊。”
万俟剑寒紧紧盯着水玉儿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肯定知道。”
水玉儿嘿嘿一笑,把万俟剑寒拽住自己的手挣开,高深莫测的说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齐兄你不是也知道吗?”
万俟剑寒愣了一会儿,忽然间失笑道:“好!果然這世间只有一个水玉儿,没有让鄙人失望啊!你要治就治好了。记着,這辟守玄的掌力有特点,不能慢慢治,要一下子根除,否则后患无穷。”
這下反倒轮到水玉儿不解了,错愕的问道:“你不是阴癸派的吗?怎么反过来帮我了?”
万俟剑寒嘿嘿一笑,冷哼道:“鄙人无门无派,和他们阴癸派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水玉儿还想追问下去,但是此时谢显庭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长方形饰以古朴纹理的铜盒,恭敬的双手递给她。
水玉儿打开铜盒,九枝灸针一排并列,有头大末锐的,又有针锋如卵状,各种形式,无不俱备。她捧着铜盒,来到吕重的床前,示意谢显庭把他扶起来,帮他做出打坐的姿势。
水玉儿运起“白眼”清楚地看到吕重的胸口的经脉瘀结,气血不畅,各处的经脉也已经有了断裂的迹象。她因为上次自己受了内伤,所以对于疗伤有了点体会。她的设想是因为她的初级治愈术往往只能治疗表面的伤痕,对内伤毫无办法,但是如果用针探入人的经脉内,然后通过针的传导施一个小型的治愈术,把受损的经脉恢复原来的样子。
嗯,不过這个想法也只是理论阶段,水玉儿还没有试过。一是在巴蜀回来的船上没有适当的针灸用针,再来就是她还没有勇气在自己的身上试验,正好這次吕重给她当试验品。
水玉儿拿起一支灸针,默念一声“上帝保佑”狠了狠心,往她用“白眼”看到的经脉瘀结之处直直的扎了进去。
吕重轻轻的哼了一声。
水玉儿悄悄摸了摸额上的冷汗,由于自己的“白眼”还好能看立体图像,正好是扎在正中央。当下也不废话,立即捏了一个治愈术的决,通过银针慢慢的治疗着已经有些坏死的经脉。
大概十分钟以后,水玉儿满头大汗的银针拔了出来。這个需要透过物体传导的治愈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是很吃力。
不过看着吕重有些恢复红润的脸,水玉儿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在欣喜若狂的谢显庭和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万俟剑寒的注视下,水玉儿整整费了一个时辰,才把吕重各处瘀结的经脉全部恢复,连一些估计是他以前练武时损伤的经脉都打通了。看来以后吕重在武学道路上的发展不可限量啊,水玉儿撇撇嘴想到。
万俟剑寒见水玉儿脸色不是很好,连忙走过来说道:“水儿,你还好吗?”
水玉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只是精神力有些用的多了。不过有手镯和耳坠的循环支撑,虽然治疗的时间很长,可是对她的伤害还不是很大,睡一觉就可以了。当下轻声说道:“我是有些用力透支了,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在他们這里打扰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