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阁座落九江最繁荣的商业区,与水玉儿上次去的“紫悠兰苑”只隔七、八间楼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于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此时全院亮如白昼,面向主街的外墙挂满彩灯,入口处车马大排长龙,缓缓进入。附近的街道挤满人群,有些只是来看热闹,一些却因没有银两缴交赌会的入场费,故不得其门而入。
九江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冠盖云集,盛况空前。
水玉儿和徐子陵隔远看到门外的热闹情景,为之咋舌,后者迟疑道:“玉儿,还真要进去吗?”
水玉儿坚定的点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因如阁里面走,徐子陵一把拉住她说道:“玉儿,你看别人进去都要入场牌的,我们岂不是自寻没趣?”
水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果然入口处的守门人要查牌子。
微微一笑,水玉儿把精神力集中在眼睛处,瞬间就把远处的那种圆铜牌的细节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再从袖口里,把随身携带的两个算珠做了一个障眼术,悠哉的拿出来。
徐子陵看到水玉儿右手摊开,里面有两个形制独特的铜牌,上面刻有编号和因如阁的标志名字,纹理精细。
水玉儿看到徐子陵疑问的眼神,又解除了障眼法,就只剩下两颗乌黑的算珠躺在她的手心上了。
“怎么样?這样就很好了吧!”水玉儿得意的又把算珠变成铜牌,随手递给徐子陵一个,然后领先往因如阁的入口走去。
徐子陵则干瞪着眼无语,再次对水玉儿出神入化的幻术赞叹,也跟在她的身后去了。
两人大大方方的把牌子一亮,就顺利地通过了大门,然后缴过入场税,进入赌场。
因如阁不愧长江流域最负盛名的赌场,陈设华丽讲究,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大厅,摆设诸种赌具,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殊的人享用。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通明的***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青楼的红阿姑,有些赌得比男人更狠。
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酥胸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
但此时,水玉儿注意到大家都集中在大厅的正中央,好像其中是有谁在豪赌一样。随手拽过一个女侍,水玉儿咧开嘴,潇洒的一笑问道:“请问這位姐姐,這个天九大赛怎么算是赢呢?”
水玉儿的面容虽然并没有上次她扮男装时那么帅气,但是气质还是干净讨人喜欢的,更加上一脸灿烂的阳光笑容,晃得這位被她拉住的女侍一阵眩晕,许久之后才抛个媚眼说道:“当然是谁赢得钱最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啦!”
水玉儿正要问是谁赢面最大时,只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一声娇呼,叫的竟然是“水公子”
水玉儿意外的转过头,忽然发现站在她身后的竟然是上次来九江的时候,在“紫悠兰苑”遇到的兰沁儿。
兰沁儿一脸失望,她从這位公子的背影看来,好像是上次的水公子。谁知道他转过头,竟然完全是两个人,正要低头道歉的时候,忽然发现這个人脸上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