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儿和婠婠赶往梁都,越走近目的地,水玉儿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冲天而起。
“怎么停下来了?”婠婠勒紧马,回过头看向水玉儿,奇怪她一脸的凝重。
水玉儿望向前方,伸手一指道:“那个地方是不是就是梁都?”
婠婠看过去,然后点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水玉儿吐出一口气,摇摇头道:“没有,只是骑马比较累了。停下来看看。”她怎么都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情绪了呢?难道是因为战争导致了太多人的伤亡,导致怨气积聚,才使她有所察觉吗?
水玉儿拍马前行,隐约知道自己可能是修为更上了一层楼,但是這种感觉,她好想选择不要啊。
婠婠追上来说道:“玉儿,婠婠真佩服你的运气,果然寇仲赢得了战争。幸亏我没有和你打赌。等哪天给姐姐我算一下。”
水玉儿苦笑,如果她真的想要当江湖神棍去混吃混喝,绝对不把宝押在寇仲身上,怎么样也要去李世民那里当个神算啊。知道寇仲最终不会称皇称帝,這滋味还真不好受。
***********
黄昏时份,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寇仲和徐子陵却躲在一间酒内喝闷酒,善后工作交由别人去处理。
在争霸天下来说,寇仲的大业已现曙光,但何时才能杀死宇文化及,却是遥遥无期。眼看成功在望,大仇得报之际,忽然发现竟功亏一篑,最是令人怅然若失。
对喝两闷酒后,寇仲斜睨徐子陵一眼道:“一向以来,你是不大爱喝酒的,为何到达洛阳后,每次我劝酒你都不拒绝?”
徐子陵呆了半晌,苦笑道:“酒的一个好处就是使人忘记冷酷无情的现实,沉醉在梦乡中,只可惜无论我喝多少酒,仍忘不掉素姐的不幸。刚才我偷空问过任大姐有关香玉山的事,她的答案不提也罢。”
寇仲拿起酒壶,骨嘟骨嘟的灌了十多口,任由角泻出的酒花洒得襟前尽湿,然后断然道:“我决定甚么事都抛到一旁,立即赶往巴陵救出素姐,谁阻我便斩谁!”
徐子陵摇头道:“這只是下下之策,你不是常说上兵伐谋吗?上上之策,则是由我一人往接素姐,而你则装出要与萧铣衷诚合作的姿态,教他不敢不对我礼数周到,让他以为奸计快将得逞。至于玉儿”一想起被祝玉妍带走,好些天不见踪影的水玉儿,徐子陵不禁用右手转动着他一直戴在左手大拇指上面的翡翠扳指。
寇仲呆怔了半晌,道:“玉儿不是答应和你一起去见素姐了吗?可惜,我们后来找遍了洛阳,也没有发现一个阴癸派妖人。哼!如果祝玉妍敢动玉儿一根头发,我要她一派陪葬!”
徐子陵忽觉左手上扳指一阵波动,心内回想到上次水玉儿出现的时候得情形,不觉呼吸急促起来。果然,就听得身后一个女声传来。
“呦!仲少口气不小啊!”只见美丽如精灵般的婠婠正素衣赤足,脸上带着一丝盈盈的浅笑,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姿态,坐进两人对面的空椅子里去。
徐子陵压下失望的心情,双目冷冷的盯着婠婠道:“玉儿呢?”
婠婠轻笑,柔声冲着他们后面道:“玉儿哪!姐姐我还真羡慕你有這么好的两位哥哥呢。”
徐子陵急忙转过头去,只见水玉儿正一身白衣,怔怔的立在他们身后。见他回过头,本来漠然的脸上绽放出令人不能直视的神情,在浅笑轻嗔中,透露出娇秀无伦的美态。徐子陵正愣愣的看着她,身旁就传来寇仲大呼小叫的怪声。
“玉儿!怎么多少天不见,又漂亮了许多?来来来!让你仲大哥看看是不是有人假装你啊?”
水玉儿没好气地翻了寇仲一个白眼,走过去坐在桌子四个位置中的最后一个,戏谑的说道:“怎么?才這么多天就不认我了?我可是好些天没有晒太阳了,估计皮肤养的不错。”水玉儿发现战神图录是越练皮肤越好,长此以往,估计以后要是她到祝玉妍那个年纪,面容还那么漂亮年轻,她也别无所求了。
徐子陵眼神转到婠婠处,口中却问向水玉儿说道:“玉儿,她们为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