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儿立刻把被子掀开,急冲冲的说道:“为什么我不能上战场?”
徐子陵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在被子里面憋气弄得通红的脸,肃容道:“你以为战场是随便去得的吗?你杀过人吗?还是你以为你的那点功夫可以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吗?”
水玉儿哑然,自从和他们认识以来,她还没有见过徐子陵如此正容的和她说话。看来真的是今天给他的刺激不小。
水玉儿不甘心的转转眼睛,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寇仲,后者则报复她刚刚的推卸责任,索性把视线转往了另一边。
哼,看来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洛阳了。水玉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也要趁這个机会多加修炼才是。
徐子陵不动声色的看着水玉儿同意留下,心内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在方才,他还在想如果能這样和她对话都是奢求,后悔没有好好的保护她,竟然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害。一想到她刚刚在他怀里气若悬丝的模样,他的手就会不自觉地颤抖。
這次绝对不能這样了。更何况是战场,她一定要留在洛阳。這样他也会安心一些。
水玉儿偷偷看着徐子陵阴晴不定的脸色,因为自己有愧,所以一时也无话可说。
寇仲冷眼旁观,自然看得出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场,撇了撇嘴之后悄然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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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寇仲和徐子陵拜托欧阳希夷托人照顾水玉儿,两人便跟随王世充身边,准备出征各项事宜了。
水玉儿自然等到天亮的时候回天然居。整理帐簿外加休息了大半天之后,手下来报,说是董淑妮董家小姐来访。
水玉儿起身,看了看外面已经有些发暗的天色,没办法,只好把卸掉的发髻又艰难的盘上,穿上一套湖绿色的女装出了门。
一推开门,就看到昨晚已经见过面的董淑妮悠然的等在门外。水玉儿在荣府寿筵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她,现下用神看去,只见此女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她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此时看到水玉儿之后便变成惊喜地神色,当下拉住水玉儿的手说道:“玉儿姐姐,妮妮都听舅父说了,是姐姐救了舅父一命。妮妮要好好谢谢姐姐。”
水玉儿被她娇嗔的声音嗲得身上鸡皮疙瘩全部起立,一时间只好微笑着什么话都没说。
董淑妮却不依不饶的拉着水玉儿,说要好好的谢谢她。一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水玉儿对她的撒娇大法实在无法抵挡。董淑妮说是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水玉儿纵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好拂她的面子,只好随着她上了马车。
“玉儿姐姐,你手上的扳指好漂亮啊,能不能给我看看?”董淑妮上了车之后,和水玉儿聊了会儿天,突然眼前一亮,对着她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紧紧盯住不放。
水玉儿一笑,知道這个祖传的翡翠扳指自从吸取了和氏璧的灵气之后,原先就翠绿色的玉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实在少有几个女子能经得起诱惑,连尚秀芳都向她讨去看过。如果不是這个扳指意义非凡,更最近她修炼得和扳指的气息一致,越来越好吸取和氏璧的灵气,她就二话不说的送人了。
水玉儿微微宠溺的冲董淑妮笑笑,随手拿下扳指递给她,果然见董淑妮视若珍宝的捧在手里,和她白色的皮肤相配得宜。
這时水玉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能隐约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由于没有扳指的助力,水玉儿只能暂时在马车的内壁设了一个简单的结界。
可是显然没有多大用处,就在水玉儿刚刚设好结界,一柄带着寒冷剑气的宝剑就轻易的划开马车的木壁,向水玉儿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