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儿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人挡在店外面不让进的一天。想她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到哪里不是横着走都没有人管的?
“姑娘,我们曼清院不欢迎单独的女客。”守门的人客气的说道。
水玉儿眯着眼睛,紧盯着他。不欢迎女客?她只不过今天穿的是女装,就不让进了?
“谁说女人就不能嫖女人了?看来曼清院的发展也就如此了。”水玉儿一字一句的说道。等哪天她来兴致了,在曼清院对面开个鸭店,把现代的牛郎店移植过来,看看谁更火!嗯,还可以考虑现代的洗浴游乐一条龙
此时天色已经微暗,曼清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到水玉儿如此宣言全都吃惊的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本身亦是一个美女的水玉儿。
女人嫖女人?天啊!她还真说得出口!
“水,水姑娘?”水玉儿身后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水玉儿转身看去,发现站在她身后,表情阴晴不定的正是吐谷浑的王子伏骞和他身边同样古怪神色的刑漠飞。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水玉儿顿时笑意盈盈的贴了过去。
伏骞连忙避开两步,自然知道水玉儿的潜台词,对曼清院守门的人说道:“這位姑娘是我带的客人。请大哥行个方便。”他虽是一国王子,但是仍然给足了对方礼貌。
后者当然连忙让开,眼中自是充满异样的神色。
水玉儿跟着伏骞大大方方的走进曼清院的听留阁,眼睛搜寻着美女,口中向伏骞说道:“谢谢王子的割爱,玉儿对于今早的地契很满意。”
伏骞苦笑道:“愿赌服输。伏某自然不愿做那个失信之人。”
水玉儿看着他明明心疼得要死,却要在表面上装出不在乎样子的矛盾表情,心里暗爽。“王子,前日玉儿走的早了,没有听到尚小姐的歌声。不知她今日会不会出现啊?”
伏骞带着水玉儿来到厢房,摇摇头道:“你当秀芳大家是那么容易请到的啊?你要是想听她的歌,可以等到后天荣老板寿筵的时候一饱耳福。”
伏骞口中平淡的说着,眼中却是怀疑的神色,当然是深切怀疑水玉儿提起尚秀芳的动机。一想到水玉儿以前好穿男装,更是越想越歪了。
水玉儿失望的“哦”了一声,没得美女看了。孙孚总说她没有美女的气质,糟蹋了自己的相貌,要她多见见美女学习一下。师妃暄那个缥缈的气质,是打死她也学不来的,弄个不好反而东施效颦。
水玉儿望着没有镂空的厢房的门,自然轻易的就看见对面的厢房坐着的人,正是李世民。难道他还没有走?男人逛妓院还真是天经地义啊!
突然想起一事,水玉儿掉转头面向伏骞道:“不知道前日玉儿走了以后,王子和曲傲的比武,是谁赢了?”
伏骞亲自给水玉儿满上一盅酒,笑着说道:“没有比,他那天锐气已失,伏某胜之不武,于是将比武改在今天了。”
水玉儿伸出右手,用食指摩挲着酒盅的边缘,好奇的说道:“请恕玉儿冒眛问上一句,伏王子千里迢迢的来到中原,所为何由呢?”
伏骞靠向椅背,叹了口气道:“水姑娘是聪明人,伏某就直说了。两个目的,一个是浑水摸鱼,另一个是千里寻仇。”
水玉儿扬起笑,一双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说道:“浑水摸鱼,這个我懂。中原现在乱成一锅粥,有能力者得之。千里寻仇是谁能惹得王子如此大动干戈,还没有所获呢?”
伏骞“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盅,冷然道:“和你说话真有意思,省了好多废话,至于我要找的人就是裴矩。乃杨广的大臣,主持西域与旧隋边境一带的商贸事务,著有西域图记三卷,记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序文末尾还写有:‘故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兹乎!不有所记,无以表威化之远也’。正是‘浑、厥可灭’這句话,令我们吐谷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此仇不报,怎对得住我们死去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