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了,打重点。”欢喜提醒。
二人无奈加重了力道。
一声又一声,直到听见清脆的响声,欢喜方觉满意。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欢喜看着二人红肿的脸,气也逐渐顺了,方才语气不耐道:“行了行了,这脸都肿成包子了,瞧着怪可怜的。你们两个以后长点记性,记住这饭可以乱吃,话且不能乱说啊。”
“是是是。”
二人得到释放,连忙向欢喜叩谢,完了又向周绮元小心翼翼地一拜。
“好了,言归正传,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们两个,”
教训完两人,周绮元回归正题,端着一张巴掌大的玉雪小脸,语气严厉地质问,“不烧地龙,克扣木炭,致使主子生病,若是病情加重闹出人命,你们谁能告诉我,这责任,你们两个届时谁来负责?”
二人再次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回答不上来。
然后听周绮元继续又道,“还有我爹如果知道了这事,你们谁又能将脑袋提到他的面前,让他消气?”
音落,二人吓得一起伏在了地上,孙管事叩头道:“大小姐息怒,小的冤枉,这不是……不是小的的主张,”
他支支吾吾,说的断断续续,“小的哪敢犯上欺主,让二少爷受委屈!不烧地龙……以及克扣木炭的事,全都是……都是王大管家的意思,小的只是听命行事。”
“那买办以及分发衣物呢?也是王大管家的意思?”周绮元再问道。
孙管事不敢欺瞒:“是,府里的
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大管家之手才能下发。”
周绮元定了定神,从屋中挑了一个木凳子,垫了块帕子坐下:“去把那王管家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别忘了,让他把账本一并带上。”
她语气淡然,嗓音稚嫩,但气势十足,让人不由生畏。
二人想不通小姐为何突然管起这种事来,但看这架势,又不像是开玩笑,一时间有些迟疑起来。
顿了顿,见她模样认真,孙管事对手下吩咐道:“按小姐的吩咐,去请王管家过来一趟。”
“是。”
那人应声说完,立刻唯唯诺诺地跑出去。
等待的期间,周绮元让孙管事寻一把干净的木椅来。那人照办不误,很快从隔壁耳房搬进来一把梨花木椅,放到周绮元的旁边。
周绮元晃着小脚,仰起头,甜丝丝地唤了周怀安一声“哥哥”,拍拍椅面道:“你坐这里等。”
嗓音软糯,比方才不知可爱乖巧了多少。直看得孙管事两眼发直。
周怀安没与她客气,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道了声“好”,优雅地坐到她身旁。
二人等了不多时,很快便见一个三十来岁、油头粉面的男人揣着个账本,急匆匆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