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穿书]修真不易作者:急火燎原
第16节
“你认错人了。”红衣男子可不就是武跃家主武跃吟风,他放开怀中人的身体,转回身叹了一口气:“她叫小白,不是白依依。”
“哈?可是…”
佐轻仔细去看,终于看出了一点不同,他怀里的女子少了些灵动,不像白依依那般活泼,她此刻也转过身侧着头:“你是…佐轻师弟?”
“在下佐轻。”点了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来是没什么心情管太多,二来却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与白依依有什么关系,那个和白依依长的一样的女子,还叫自己师弟?
夏紫重一直拉着佐轻的手,神情有些戒备,这个男人修为比他高却不知道在这个小镇里做什么,加上和白依依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不得不引人怀疑。
武跃吟风放开小白的手,又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张扬妩媚的人,似乎颓废了许多,转身跃上屋顶才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的转回头:“对了,你们有没有遇到佛修?”
“没有。”
“嗯,”武跃吟风点了点头:“那你们自己小心,佛修似乎对你们有些企图。”
这话说的无头无尾,完完全全的叫人摸不着头脑,然而那个红衣人已经消失。
“什么人啊,难不成就专门过来提醒我们的?”佐轻表示不可理解。
夏紫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想起了一个人:“一身红衣,而且全身修为通火,连指尖都有火灼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武跃家的人。”
南方武跃家为炼器之宗,说起来摆四方阵的金链子,不就是武跃家的东西?
“对了,东方雪家的冰魄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放下白羽刃和鬼斧时,并没有看到东方有什么东西。
夏紫重摇头,两人召出小凤凰飞出城去,要寻一个离的够远,又能够时时注意到蛇山动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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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山,山外山脚。
雪迎夏正在遭遇心魔劫,果不出所料,一幕幕往事纷纷扰扰的惊扰折磨着他的心智,全是意料之中的情景,他不是第一次冲击心魔。
“小白蛇,我要闭关去了。”小小的人儿如同粉雕玉琢般,十五六岁模样,将手中小小的白蛇放回雪地上,旁边一枝枯梅落下了最后一片花瓣:“等我回来了找你,小宠物。”
少年转身离去,白蛇望着他的背影闭上竖瞳,而后游到枯梅树下陷入沉睡。
似乎,时间已经完全静止了。
雪迎夏眼睁睁的看着,心魔境中的他,此刻就如同游魂,看着日落日明,看着花叶开败,看着天山雪花厚了又薄。
时间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年,白蛇脱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壳,蛇身一圈圈的变得粗壮起来,最后白蛇凝丹、化形,也成了一个小小的少年。
那个与他告别的人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少年的模样了,他面色冷寒,毫无感情:“你…是谁?”
小白蛇听到他问自己的话,很高兴的粘了过去:“雪雪,我是你的小宠物呢。”可是,他被长大的雪迎夏踢开了。
雪家人修的是无情道,他不需要任何的牵绊,随着修为越深,寒气入体,情绪也就越加的内敛,到最后就如同一块冰石。
雪迎夏走了,走之前他说:“原本因为你我有缘,本打算渡你修行,而如今你即已是化形之境,那你我也便情缘已了。”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徒留小小的少年立在雪山之中。
天地之间一样的白,没有尽头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座山峰,和最险峻的崖上白冰雕琢的宫殿,那里住着雪家人。
小白蛇化做蛇身,先是发了疯一般的在雪地中横冲直撞,撞坏了无数的山峰洞府。
有人与雪家家主进言,说雪山中出了妖蛇,毁了不少东西。
最后是雪迎夏出面,当时已是雪家家主的雪迎夏,找到小白蛇:“白蛇,你为何不好好修行?”
小白蛇粗大的蛇身在雪地里打滚,声音傲气而无赖:“我无聊,从前有个小男孩,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我,可是他忘了,于是我没有人陪。”
雪迎夏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这条白蛇曾经是他收的宠物,自己就是他说的不要他的小男孩,为什么不要他了呢?他想不起来了,于是他说:“那你跟我走吧。”
时间过的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记得清楚的事情似乎都不太好,雪迎夏再一次闭关之后,一直陪着他的小白蛇却不见了。
而身为雪家家主的雪迎夏,自然是不会去找的,他自觉自己应该无情无欲,心有执念如何成仙,雪家修的便是无情二字。
直到他出了天山,又在途中遇险,再一次见到白蛇,他已经改了名字叫做蛇白,他拜了一只毒蛇为师,他修行已臻化境。
那个时候雪迎夏才发现,一直一直他也没真忘了那只小宠物,否则怎么会一眼便将人认出来了呢?
冷心冷情的雪家家主,终于承认自己动了心,对象便是那个从小想着法的缠着自己的小白蛇,再次见到他,便再也舍不得离弃了。
或许是越是冷情之人,一旦动情就越是疯狂,他要与蛇白结成道侣,于道修之身在雪山之巅,以雪山为证以天地为证。
然而雪家人却不肯让他如愿,一个妖修凭什么让雪家开此先例,有情,在雪家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更何况那是一条蛇。
雪迎夏最后带着冰魄回到蛇山,与雪家彻底分裂再无来往,可是他回蛇山后,等来的不是蛇白欢天喜地的相迎,而是他痴愣愣的双眸。
“师父他们渡劫去了,以后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蛇白蜷缩着身体,说出的话让雪迎夏不自觉的心脏紧缩,忍不住便许了再不相弃的承诺:“你还有我,这一次我再不离开。”
不会一次闭关,便抛下你几千年,不会出关后也不找你,不会随随便便的便说我两缘份已尽。
“好,你答应我的。”蛇白笑了,而后似乎是一点点的被宠坏,本就乖戾的性格变得越加无法无天。
直到他们发现蛇山上乌云齐集,才知道蛇白的师父们在石中天渡劫,云雷齐聚,闪电金刃。
乌云黑压压的布了满天,雷电金芒落了许久许久都难以停歇,明明说好的九重雷劫,可事实上,别说是九重,百道千道都难以计数,等到他们赶到石中天时,那两人已经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只有他们的本命树藤还依偎在一起。
偏偏洞口处还设了禁制,凝丹以上修为,不可入内。
凤凰灵鸟归息,梧桐树上传来余音:“难道,妖修真不可成仙不成,雷劫难渡。”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猜到谁会离开了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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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请允许我认真哭一场,/(ㄒoㄒ)/~~榜单还差六千字怎么活!!
☆、破碎虚空
一声叹息似乎也宣告着一种悲哀的结局,天空中传来重重雷霆,梧桐树下的人微一变换,白蛇被雷电击中,一寸一寸骨肉纷飞,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纯白蛇鳞,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斥声问他:“每一次每一次,我渡劫的时候你在哪里?”
雪迎夏飞身而起,撞破结界,哪怕身上疼的像是要支离破碎,依旧奋不顾身的抱住蛇白粗壮的蛇身:“我在这里,在这里。”
“那你不要离开我。”天空风雷稍歇,银白的竖瞳眨烁着光芒。
“对,我不走。”
天上雷霆万钧怒啸而来,他抱着那条白蛇挡了许久雷劫。
最终,白蛇奄奄一息:“没用的,妖修是不可能成仙的。”
雪迎夏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他放开粗壮的蛇身,退了开去,漠然的看着雷电一道道打入白蛇的身躯:“假的,你以为我这次还会再信么?”
白蛇化做人形,蛇白那苍白而无助的面容呈现在眼前,一字一句的哭喊咆哮:“你不要我了吗,你又要弃我而去?”
“你怎么忍心,你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了?你曾说,从此后我陪着你,再不离去,如今我还在受雷劫之苦,你就放的下心走了!”
“假的,”雪迎夏在心魔境中咆哮着,面色惨白而狰狞:“假的!我的蛇白已经成仙,我要去找他,他在等我,而你,快给我消失。”
玉白的指尖指着眼前的人,感觉到天空中乌云散去,九天之上华光倾泄,有一人由九天而来,分明是自己的模样:“雪迎夏,你还不过来?”
一边是貌如天神的自己,一边是苦受煎熬奄奄一息的蛇白。
惨然一笑,雪迎夏却是就此席地而坐:“天地齐清,一切污秽皆我空妄,无爱、无恨、无欲、无念、无求,万法成空,唯爱、唯恨、唯欲、唯念、唯求,是为本心,求心存,执善念,求大道,悟九虚之界。”
心魔尽散,他只求本心,悟大道而不失本心,他若跟华衣如神的自己走,那他拿什么去爱蛇白,但是他明明知道蛇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要渡心魔,但他又不能选择无情的自己。
心魔境中的一切逐渐成空,丹田内府与身融合,这才是真正的大乘之境,天地万法皆有其道,一抬手风云勿变。
天上黑压压的落下一滴雨,好像在为他送,蛇山之上聚了无数雷云,为渡大劫,成其仙体。
蛇山内,四方阵中,蛇白就地席坐,昂头望天:“师父,我是否会走你的老路?”妖修,从无妖成仙。
“爹爹?”白依依立在东方冰魄位,垂着眸掩下担扰。
蛇白抬手,招落了一片梧桐拈在指尖:“再等等,我还能克制。”我想,先看着那人成仙,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独留你一人难过,我懂那种难过,所以我怕,怕不能陪你到地老天荒。
听说成仙之后便无情绪,到时候,或许你已忘了我。
乌云聚集,白光耀眼落下金刃,而后轰隆声炸响,一声雷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道修渡九重雷劫,不过是九道雷电而已。
一、二、三、……八、九
“你说,那是谁?”佐轻数着天边的雷鸣声响,他们此刻正在一座孤僻的山头。
夏紫重浅浅的勾着唇:“大概是你师父。”
雪迎夏吗?
风雷稍息,乌云又突然间散去,天上云霞染上金芒,而后有一柱金光突然的冲天而起,天边落下一片巨大的投影,只见一人身着白衣升至半空,而后白衣消散身上覆了银白,却是突然的换了一身衣裳。
“四方修□□,今日渡仙劫者何人?”有一神音从天侧传来,听不出男女,更听不出方位。
只见天边那一人微微低首,明明没有回话,天侧神音却又再起:“雪迎夏,你既已着天衣,便随我入天界,切勿逗留。”
雪迎夏一字没回,他悬停于天迹转回头看着蛇山,然而天侧突现一道七彩流光,竟好像天空中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而后再多不舍也无用处,身不由己一般,身体便被那道口子吸了进去。
“雪迎夏,今得入仙藉享天地同寿。”
这一句神音传入四方修□□,印着天边的光彩,如一道流星逆行而上,落入那七彩的裂缝之间。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有一人成功渡劫破碎虚空而去,那人名唤:雪迎夏。
“爹爹,雪爹爹,他走了。”白依依看着天边,眸光中含着一丝忧郁:“爹爹你也要走了吧。”
蛇白低下头想了想,而后突然笑了:“依依,开始吧。”再多担扰都无用处,该来的总是会来。
白依依站在东方之位,从怀中掏出幽蓝的匕首,往阵眼之中一丢,而后投身而入。
她原本不过是冰魄之魂罢了,得雪迎夏独立炼化,有了心跳,但她永远不是普通的人类,她只是被炼化的冰魄器魂。
四方阵起,蛇白不再压制自己的修为爆出威势,于是成功的引来乌雷阵阵。
过与不过,只看天命。
师尊的笔记上写着,妖修渡劫九死一生,到他那一代,都还从未有妖修得入仙界。
乌云滚滚而至,压做一片,风声如啸竹,偶有金光闪闪成链,最后雷声竟是伴着雨珠落下。
佐轻和夏紫重从外面看那一方天地已是极为恐怖,却不知蛇白在四方阵内是否真能保得安宁。
只见天上乌雷滚滚,而后成金刃落下,一声又一声,如同天兽嘶吼,似要将谁撕咬粉碎。
“那里面有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叫两人吓了一跳,再抬头一看,更是眉心紧皱。
不远处一人身上披着红色架裟,光着个脑袋,看起来五十来岁,明明一脸佛像,面上也带着慈祥笑意,可偏偏却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佛修?单单这一个名头,就能够勾起不少叫人不高兴的回忆了。
那佛修见两人没回答也不生气,抬眼仔细的看着蛇山的方向:“阵法?用阵法渡劫,似乎还有挺厉害的法器,你们道修果然有意思。”
佐轻和小师兄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不理他,直接转身就要走。
那个佛修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他们根本探不到他有什么修为境界,但也因为如此,更能说明他修为不凡,想想这山巅险峻的路途,想想这人毫无声息的出现,他要没出声他们两个可能根本都发现不了,这就能说明此人境界,至少在两人之上。
“在下法号修禅,”修禅及时出声留住了他们的脚步:“可否向两位打听一个人,我要打听的人,名叫佐轻。”
多少电视剧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好奇心绝对不能重,当主角的就应该很有范的回一句不认识,然后有多远走多远,等以后再弄死反派什么的。
然而,这个佛修明显不是普通的反派,只见他抬手一挥,佐轻的双腿好像突然被禁固住了,一步都难以挪动。
夏紫重当既拉住佐轻,灵气由上往下一泄,然而灵气刚泄出两丈方圆,却又从地上卷起,汇成一个圆球然后从头顶上方落下,击中自身。
左右寻望才发现,两人竟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圆球之中,佐轻得以行动,然而试了许久,都走不出两丈方圆。
“可恶,是结界吗?”不满的怒啸,从储物袋中取出朱砂笔,随手便在结界处绘了破壁符的符形,他储物袋中留存的都是以前的符咒,而他现在的修为,又哪是千年前可比的。
然而破壁符发挥效用之后,这个结界却依旧牢固,他如今已是分神化身的境界,然而却依然撼动不了这个圆形结界分毫。
夏紫重聚力于双臂,而后猛击上结界,结界似有动摇,然而也只是稍有震动,而后就又归于平静。
他们二人根本不能以强力出去,一个渡劫期修士,一个分神化身境界,却撼动不了区区一个圆形结界。
“乖乖待着吧。”修禅轻勾了唇角笑的愉悦,看表情五官那笑容依旧充满佛性。
夏紫重紧紧拖住佐轻的手,而后将人搂进怀中,这人是佛修,刚刚才有人提醒过他们,要小心佛修,却想不到他们才出关就遇上了如此强劲的麻烦。
虽然刚刚并没有用尽全力,那只是一个试探,现在可以确定他们若是用尽全力,还是可以出结界的,然而出了结界之后呢?不就要对上那个修为难测的佛修,那还不如先呆着静观其变。
“你是中禅派的人,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很久以前就有一个明觉,现在又有一个佛修,这西方世界也太不安宁了。
“呵,不先担心担心那边吗?”修禅抬了下巴,遥遥的望着远处蛇山:“佐轻。”
人已经被认了出来,至于企图,他不说自己也没办法,佐轻干脆顺着修禅的目光,去看蛇山那处的天边,雪迎夏已破碎虚空而去,现下渡劫的就该是蛇白了。
轰隆雷响炸开一道道金刃,这时候才想起那边雷鸣已经落了许久,哪里是才九道雷劫,分明雷声都已经响了数十下,可是那边乌云还一点要散去的样子都无,反而越聚越浓,乌黑如泼墨,看起来天都像是压下来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蛇白:嘤嘤嘤,你又留下我一个人。
雪迎夏:乖,我会回来找你的。
白依依:身为一把匕首,我还能好好的和吟风相爱吗?
☆、生死劫难
雷声似乎在吸食人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人的心志,内里的人或许并不知道日月轮回,然而身在外间的人,却能很仔细的数着时间。
那处雷声轰鸣,根本就已经成了一个引雷区,雷电不再是一道道落下,而是一群一群,有时候甚至是数十道闪电,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击在蛇山上。
密集而疯狂,直叫人心惊肉跳,这哪里是渡劫,这摆明了是不死不休。
风不止雨亦无息,东、西、北,三方日还光亮,南方却是阴云密布,日月轮转,身在其外的人可以清楚的计算着时间。
一天又一天,一共过了七日,南方风雨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乌云散去,一切归于平静,蛇山已布满了疮痍,然而却并没有其它事情发生,没有金光降下,没有神音传来更没有破碎虚空的白刃。
那么,渡劫失败了吗?整整七日的雷霆,换来的难不成依旧只能是魂飞魄散?
紧拧着眉心,手握住身边的人,而后身不由己的往前飘去,原来是那个修禅带着他们往蛇山去了。
身在圆形结界之中,丝毫不需要费力,却当真如同宠物一般,被人牵扯着,不过盏茶时间已经到了蛇山上方。
天上万里无云,若不是蛇山上疮痍满地的泥泞,有谁能想到此处刚经历过一场毁天灭地的雷劫。
修禅往下方望了望,似乎终于找准了方向,身体往一坠,带着身后两个被禁固的人,最终准确的落入石中天洞府。
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巨大的蛇身,原本银白的甲鳞上布满了灰黑的痕迹,虽然不至于血肉模糊,但却像是失了力气一般的僵直着。
佐轻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情况感觉很不妙,他直觉的那只白蛇已经失了气息,也就是蛇白他,死了?
“果然啊,妖修,本不可能经的过雷劫,哪怕做再多准备也无用。”修禅看着俯在地上的白蛇身躯浅浅笑开。
“你什么意思?”佐轻不由低吼,他明明看着师父为此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四方阵不是说可以隔绝一切伤害嘛。
“人渡雷劫,佛渡情劫,妖渡死劫,你说多不公平,还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修禅转回头看着佐轻,身上的气势一变,突然变得妖邪诡异起来,周身泛出黑气,这哪还是个佛修,分明是个魔才对。
“风水宝地,我也借这个地方渡劫好了。”只见他红色的裟衣袍袖一挥,巨大的白蛇身体就地翻滚,而后“轰隆”一声砸在石壁上。
“住手!”
异口同声的怒啸,佐轻一回头就看到东方位站着一个人,此刻正往蛇白身体那边飞掠,停在蛇身旁抱着白蛇,那副容貌正是一直没有再长大的白依依。
“混蛋,你要干什么?”白依依怒红了双眼,瞪视着修禅。
“哼,不过是一条死蛇。”修禅如今周身布满黑气,原本如佛一般慈悲的面相也变得异常残忍。
佐轻气怒的上前一步,夏紫重握着他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起聚力,猛然击上圆形的结界壁,圆形结界动荡,最终破碎。
心念一动,西方鬼斧入手,白羽刃化做白芒没入夏紫重的胸口,与此同时一袭红衣飘然而至,南方金链闪出耀眼的光芒,落入那袭红衣之手。
“依依。”深情的呼唤,那袭红衣正是几日前遇到过的武跃吟风,一手搂住白依依的腰,偏偏身侧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与白依依一模一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