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撇撇嘴,不跟老头子犯浑是不可能的。什么叫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自己又不是木偶,反正是听不了一点。
为了早点把白露娶回家,谢必安第二天就老老实实地进宫了。
还没到乾清宫,李德全就迎了上来:给侯爷请安,您可算是来了,万岁爷早早地就盼着您来呢。
多日不见,李谙达好啊,老头子最近气色怎么样?
李德全笑成了一朵老菊花:万岁爷最近气色还好,就是想侯爷了,天天念叨着您呢。
谢必安大步流星地进了南书房,看到批阅奏章的康熙:呦,万岁爷,这是忙着呢?给万岁爷请安了。
康熙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听你四哥说你受伤了,伤哪了,要不要紧啊?
谢必安满不在乎地摇头:都是皮外伤,好得差不多了。江南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还有那个曹家,在江南都快成土皇帝了,您也不管管?户部国库的欠条就数他们家最多。
当初您让户部给诸位大臣借银是让他们维持日常开销,现在呢,他们一个个在您面前哭穷,借着户部的银子,私底下大吃大喝、寻花问柳,您的钱舍不得给我花,但是挺舍得给那些臣子花的。
康熙气得暴跳如雷:你个浑小子,朕什么时候舍不得给你花?你想要什么朕没给?
谢必安上前扶住他:我就那么一说,你咋还恼羞成怒了呢?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你赶紧地坐下歇会儿,来来来,喝口热茶,年纪也不小了,别再气出个好歹。
康熙气得直哼哼:气出个好歹岂不是正合你的意?你这个不孝子,一天天地就知道气朕,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把姓和名字都改过来,你倒好,非不要。还有去江南,多危险啊,你就写了一封信就跟着老四跑了,这回是你命大,要真出点儿什么事,朕还活不活?
谢必安笑道:阿玛说的这是什么话,您长命百岁且有得活呢,姓什么都是您的儿子。别人怎么想我是不知道,但我肯定是盼着阿玛您长命百岁,没有您护着我这个安平侯又算得了什么?
康熙拍拍谢必安的肩膀:子瑜,都是阿玛对不起你啊!
您可不能这样说,您对我丝毫不比哥哥弟弟们差。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反正我是个胸无大志的,只想娶个媳妇,舒舒服服地过日子。阿玛,您什么时候给我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