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宇听到别人怂恿白露改嫁,气的直握拳头,不是他不愿意母亲改嫁,而是那些人给母亲介绍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他的母亲值得更好的,如果真有合适的,他愿意亲自送母亲改嫁。
这傻孩子这样想,也是这样跟白露说的,结果换来白露一个脑崩:你个傻子,你想想,娘不改嫁时,你们两个臭小子都得听我的,在家我就是老大。
改嫁到别人家,出嫁从夫。你娘我怕是要靠做绣活养他们一大家子人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咱们娘仨相依为命。等到你和晓宁都考中进士,你娘我的好日子也该来了,何必要想不开要改嫁,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娘从无改嫁的想法。
晓宇眼圈微红,他明白娘不想改嫁完全是为了他们兄弟二人,他要尽快长大,做护佑母亲和弟弟的那棵大树。
考中秀才后,晓宇通过考试,成功进入长平书院读书,兄弟俩一个在私塾读书早出晚归,一个进了长平书院每旬休沐才能回家一天,白露在家闲的无聊,从锦绣坊接了不少大图。
三年时间晓宁考过了生员试,成了廪生。白露通过在锦绣坊接绣活攒了五千多两银子,而兑换系统里的银两则更是多达五万多两。
母子三人以五百两的价格卖掉了卖了现在住的小院子,乘坐官船,前往云州府。用白露的话说,反正早晚都要搬去云州府,干脆就趁晓宇今年的乡试机会全家都去云州,省的考完还得回来。
至于晓宁进书院读书,云州府的云上书院比长平书院排名更靠前,可以让他去考云上书院。白露实在是被那些隔三差五登门的媒婆给烦透了。晓宇知道母亲最不耐烦跟那些三姑六婆打交道,自然非常赞成。
托锦绣坊的掌柜帮忙买了官船的船票,母子三人背着行李,坐上了去云州府的官船。站在船尾看着越来越远的县城,还真有些故土难离的伤感,白露揉揉晓宁的脑袋、拍拍晓宇的肩膀:走啦,回船舱休息,站在船尾晃得我头晕。
这真不是白露瞎说,原主是旱鸭子,船起航后她就觉得晃得难受,要不是偷偷往嘴里塞了颗清心丹,她现在已经趴在船舷上哇哇吐起来了。
晓宇赶紧扶住白露:娘,晕船您怎么不早点儿说啊,看看您现在的脸都白了,小弟,走,别看了,咱们赶紧把娘扶回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