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檀香味在四周飘散，夹杂着阵阵的阴气。

杜羽从未想过会有十万人同时给自己念经，若他们不是黑僧的话，这也算修来的福分。

紧接着，又有十人从乌云之中露出了身形。

看这十人个个器宇不凡，每一个都有大罗金仙境界。与其他僧人不同的是，这十人每一人都是带发修行，毫无僧人模样，可看那惊人的黑气，他们与黑僧又分明是同类。

而领头之人正是杜羽的熟人，何所以。

众多僧人在天空之中漂浮着，谁都没有动弹，唯独何所以缓缓的降落了下来，正落在杜羽眼前。

杜羽看了看他，样子倒是没变，只不过丢了一条右腿，现在右腿缺失的地方被一大团黑气笼罩着。

“哟，这不是老何吗？”杜羽笑了笑，盘腿坐下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何所以往前走了几步，也笑了笑，坐了下来。

“莫要再叫我老何了，吾乃大暗黑天座下首席弟子——「须菩提」。”

杜羽冷笑一下，点了点头。

何所以见到杜羽没答话，便看了看四周，然后感慨的说道：“传说管理局真是变了很多啊，如今成了这副富丽堂皇的样子，比我在的时候要好不少。”

杜羽扬了一下眉头，问道：“老何，你的老年痴呆又严重了吗？这传说管理局是被你毁的啊。”

“哦……嗨！”何所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不仅拆了这里，还杀了所有的员工。”

“就是就是！”杜羽干干的笑了几声，“真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出手，我们也不会建立一个新的传说管理局。”

何所以跟杜羽面对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若不是漫天响彻大悲咒，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两个久未谋面的朋友。

“对了，董千秋那丫头怎么样了？”何所以又问。

提到董千秋，杜羽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也是托你的福。”杜羽说道，“你没有下死手，只是打断了她全身的骨骼和经脉，所以留了一条命。”

“哎，就是，我知道这丫头向来福大命大，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何所以一脸放心的点了点头。

杜羽虽然笑着，但拳头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杜羽。”何所以叫了一声。

“怎么？”

“看着我们十万人降临在此处，你相信「因果」了吗？”

“我从不否认「因果」。”杜羽回答道，“只是很多时候，我还没得到「果」，便有人告诉我，我是一切的「因」，这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