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曲溪一愣，难道董千秋也把自己当成疯子吗？她明明依稀记得杜羽是谁，却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曲溪，虽然当你们操作员说出「闪回」这个词的时候，我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你们，但你可能来的时间不长，对于过去和现在的联系也不是很清楚。”董千秋苦笑了一下，说道，“正常来说，如果这个人在过去消失了，那么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会跟着消失……”

董千秋看了看曲溪，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白，于是又补充道：“比如你刚才说……你是他邀请过来工作的，战其胜也是他找回来的，可你仔细想想，若他不曾来过，又怎么会做这些事？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溪明白了董千秋的意思，若杜羽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传说管理局里，那么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自己现在已经转世投胎了，战其胜也还在传说中游荡。

“可是……千秋姐。”曲溪想了想，又说道，“你们以前不是说过，这个世界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吗？可能杜羽消失了之后，这个世界只是进行了自我修复，并没有把他所做的事情都抹除……”

“是的，世界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董千秋点了点头，“可是那也要有个限度呀！如果是一些细小的琐事发生了变化，那么这个世界是可以进行自我修复的，但这么大的修复，按道理来讲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为什么不可能发生啊？”曲溪着急的问。

“曲溪你仔细想想，若是「过去」发生的一切错误，现在的时间都能将它修复的话……那要我们「传说管理局」做什么？”

董千秋的一句话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若是传说中出现的错误，后来的时间都能将其修复，那还要传说管理局做什么？只需要什么都不做，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啊！

忽然！

曲溪一个激灵，好像想到了什么。

上一次的「黑白无常」和这一次的情况很像，明明消失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人，可是这个世界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强行修复了这个局面，让所有的人都忘记了「黑无常」是谁。

要说那一次和这一次的共同点，那就是……

“千秋姐，是「圣」啊！”曲溪大叫一声，“只要是「圣」亲自扰乱的传说，那就不会出现太枢，不管这个传说引发的问题多么严重，时间都会强行将它修复，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圣」做的手脚啊！”

董千秋愣了半天，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圣」……是谁？”

曲溪一惊，有些不太明白了。

董千秋不记得杜羽尚能理解，可为什么连「圣」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