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蒲老也愣住了,“这些最著名的物件,也都容纳不了婴宁的怨念吗?”
谢必安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的。或许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可以容纳婴宁的怨念,但是单独一个确实不行。”
杜羽也犹豫了起来,难道根本没有办法能保住婴宁?虽然自己和她相识仅仅半天,可她是自己唯一能接触后土娘娘的线索。
“七爷……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谢必安笑了一下,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这屋里应当还有一个怨念非常强大的物件。”“还有一个?”杜羽四下看了看,根本不知道谢必安说的是何物。
“只是不知道那东西的主人愿不愿意把它交出来了。”
那东西还有主人?杜羽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容器,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归这蒲老所有了,如果要说主人的话,应该就是蒲老了。
“蒲老。”谢必安冲着老人说道,“要装下一个如此强大的怨灵,只有你手中所持之笔,才有可能一试。”
笔?
杜羽扭头看向蒲老,这老先生的笔居然是怨念最强的容器吗?甚至强过项羽自刎的刀?
“老朽的笔?”蒲老也跟着一愣,他看了看手中的笔,“七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老朽的笔上可从来没有寄生过怨灵,也从未有人因它而丢掉性命啊。”
谢必安再次伸出了手,手上又泛起阴冷的白光,缓缓地悬在了那支毛笔之上。
“蒲老,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在你记载了这么多的鬼怪故事之后,他们的怨念通通由这支笔继承了。”
第56章 一支笔
只见谢必安与那蒲老相对而立,手中白光大盛,手下普通的毛笔在白光的映照之下居然也变得灵光四溢。
“这是什么情况?”杜羽惊呼一声,“为什么一只普通的毛笔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谢必安收了神通,回头望向杜羽,然后淡淡开口问道:“小杜子,你现在还不知道这老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杜羽摇摇头,“只知道你叫他蒲老,是个异史爱好者。”
“哈哈哈哈哈。”谢必安大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位老者名叫蒲松龄,人称异史先生,著有《聊斋志异》。”
“啊?!”杜羽吓了一跳,刚刚自己还准备给这个老头儿讲几个鬼故事,原来他才是鬼故事的祖宗吗?
“蒲老手中的这支笔,陪他记载了千余篇怪谈。”谢必安继续说道,“有的鬼怪妖精在知道自己的事迹被世人知道之后便将怨念放下,转世投胎去了,而有的却得到了错误的记载,怨念变深,终日徘徊在这支笔的周围。无论是放下的怨念、还是放不下的怨念,通通都积攒在这支笔中了。”
蒲老一双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他早就感觉自己手中的这支笔日渐冰凉,却从未想过是怨念所致。
杜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对蒲老问道:“蒲老……那么你愿意把你的笔送给婴宁吗?”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蒲老点点头,“这笔毕竟是街边买来的凡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特别,只是用的年头有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