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祭祀的步骤完成,作为祭品,被投入海中献给蛇神。”
李藏名:……!
昏迷的孩子被投入海中……那岂不是要将他们活生生淹死!
李藏名握紧手中伞只,脚步下意识踏出一步,但却被白尽欢拦了下来。
“不要乱动,旁观就是。”
李藏名不解:
“大师兄,不救他们么?”
白尽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压低声音,以他二人能够听清的音调,轻声反问他道:
“你很想沾染此地因果?你若行此举措,破坏祭祀,惹得蛇神发怒,那你就会成为整个溟州的罪人,你身负家仇,本不轻松,确定要再惹祸上身?”
李藏名:……
停了停,白尽欢看着他不甘的神色,又慢悠悠的补充:
“你可不要忘记,溟州不比其他地域,世代信奉蛇神,且宗亲相连,同声和气,你本就是外族,再来破坏祭祀得罪蛇神,那是整个溟州都不会放过你,纵然我今日助你脱身,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你的身边,纵然他日你回去内域,不但要防万灵承天会对你的追杀,还要戒备来自溟州的仇恨,你确定能够应付的来么。”
“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不管。”
李藏名眉蹙越深,却到底没有真的冒失出手,而是望向身侧之人,说道:
“大师兄,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吗?难道天道竟也不管不问这种……事情。”
顾忌身侧还有许多当地人,李藏名并没有说更过分的话,饶是如此,周围也三三两两有人朝他们看过来一两眼,都是并不友好的神色。
“这可和天道无干。”
白尽欢纠正他的说话,也不在意当地人打量的目光,毫无情绪的讲:
“天道可从未讲过,要祭祀蛇神才能够存活,一切不过是人族自行其是,所得因果轮回,自然要自己承担,如何能怪到天道身上。我和你讲过,天道面前,众生平等,无论强弱,看来你忘记了。”
李藏名:……
李藏名看向大师兄,忽然觉得大师兄遥不可及,尽管此刻他们近在咫尺。
不久前,他还为大师兄注意到他都没想起来的事情,认为大师兄很是体贴入微,现在,他却感觉大师兄太过冷漠与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