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眸中含泪,语气格外清冷坚定:“太傅,我知道你看不起本宫,但是我真的没存这样的坏心,想要害死太子。那席云甚是居心叵则,总是假借种种理由接近本宫,今天白日里他在御花园里和本宫说了此事的计划,我们会面时还被太子瞧见了,若太傅不信,可去找太子对证,便知真假。”
见她再次簌簌落泪,表情甚为倔强,傅君珮默了半晌,声音不禁放轻了些许:“臣并非猜忌殿下,只是事发突然,总要容臣一点时间调查。请皇后先回寝宫,等明日臣调查清楚,一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灵溪这才收了泪,露出一抹极其明媚的笑容,尽管他垂着眸,并不曾看到。
她娇脆地应道:“那好,我等着太傅。”
他不再给出任何回应。
灵溪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回头见他仍长身玉立在原处,眼眸低垂,
她望着他,轻声道:“太傅,以后早些用晚膳吧,切不能因操劳国事而损伤你的身子。”
说完,她转身翩然离去。
福麟这才悄悄走了进来,低着头像个小鹌鹑似的,老老实实地认错,“太傅,奴才没拦住皇后殿下,奴才认罚。”
傅君珮淡淡道:“她今夜来原是有缘故,与你无干。去摆饭吧。”
福麟如蒙大赦一般,要知道傅君珮处下极为严苛,不能错漏一点,这次自己没看住放了皇后深夜进来,竟让这位轻拿轻放,可是意外之喜,立马飞奔出去摆饭了。
等福麟去后,他看到门口地上有一抹淡淡的紫,长眉微微蹙起,上前将那抹淡紫俯身捡了起来。
是她的手绢,刚才她还用此物拭泪。
那淡紫色的薄纱手绢上绣着一朵牡丹,有点点濡湿泪痕,还散发着一丝美妙绝伦的香气。
他皱了皱眉,原想直接扔掉,可又考虑到这是女子贴身之物,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倒与她名声有碍,略思索了一下,便将那手帕放进了袖中。
若下次还能单独见到她,他会原物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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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解决了性命攸关之事,灵溪回去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后,她梳洗打扮妥当,捧了药碗去为萧晔再度奉药,又同他说了明日宴会和击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