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我没有碰过她。”
云浣浣愣住了,“那,谁是我亲爹?”
云国栋颇有怨气,“不知道,你那么有本?事,就去?问?姜珊吧。”
云浣浣直翻白眼,很无语,这不是耍她吗?
“行,我回去?就给她打电话。”
“你说什么?你……”云国栋忽然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找到姜珊了?”
“是啊。”
云国栋如打了鸡血般激动起?来,“她在哪里?我想见?她。”
见?什么见?,还有什么意义?云浣浣淡淡的道,“国外,你是等不到她了。”
云国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这些年在哪里?过的好吗?什么不回来?”
以他对姜珊的了解,只要她活着,一定会回来的。
这里有她的儿女,有她深爱的祖国和人民。
云浣浣觉得他的态度挺有意思?的,当年他真的不是故意泄漏姜珊的行踪吗?
“过的非常好,有人疼有人爱,被人捧在手掌心呵护,金尊玉贵,锦衣玉食,佩戴的一条钻石项链都是百万美元。”
云国栋浑身血液直往上冲,“她……跟哪个狗男人在一起??”
云浣浣气笑了,“十几年过去?了,你也另娶他人,早就放下?了,何必再多问?。”
“我……”云国栋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些看不楚眼前的人,视线模糊,“阿珊。”
他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右手无力的滑下?,眼睛合上了。
云小林歇斯底里的扑过来,拼命摇晃他的身体,“爸,爸。”
见?云国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举起?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到云国栋的鼻端,手抖的不行。
良久后?,他忍不住痛哭失声,彻底崩溃了,没气息了,他爸死了。
云浣浣朝后?退了几步,微微摇头,就这么死了?
汲汲营营算计了一辈子?,最终,还是一杯黄土。
是恩是怨,谁能说清呢?
她吩咐下?去?,“勇哥,等丧事结束,安排云小林远离这里,给他一份工作重新开始,让他自己养活自己。”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云小林是怎么对她的,她都还记得,她真的仁至义尽了。
“是。”
回去?后?,她瘫坐在沙发上,脑子?纷乱不已,云国栋死的太忽然了。
楚辞端着一杯牛奶过来,递到她手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已经出院,在家里慢慢调养,但他不愿意回那个空寂的家里住,非要住在这里,他父母巴不得呢,立马打包行李把他送过来。
云浣浣挑了一个房间给他住,他高兴就好。
她喝了一口牛奶,“没有,就是有些感慨。”
楚辞在她身边落坐,“别想太多,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跟你没关系。”
在那特殊的年代,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比他们?复杂多了。
云浣浣撇了撇小嘴,“呵,我只是最大的受害者。”
楚辞有些心疼,轻轻抱住她,“不给您妈打个电话?”
“不想打。”云浣浣的脑袋靠在他身上,她很佩服姜珊这个人,但,生不出一丝慕孺母女亲情。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至于,亲爹算了吧,从来没有出现过,那就彻底从她的生命消失吧,还问?啥呀。
只要知道云国栋不是她亲爹就行了。
楚辞拿起?茶几上的一盘小饼干,“吃点?吧。”
云浣浣一口一个牛奶小饼干,咔呲咔呲脆响,心情果然好多了。
“这天有点?冷,过几天我们?去?西山泡温泉吧,西山的别墅我还没有去?住过呢。”
“好啊。”楚辞忽然说道,“浣浣,我们?过年时订婚吧。”
云浣浣一愣,“啥?”
楚辞有些热切的说道,“我们?先订婚,等你满了二十岁,我们?就去?领证。”
云浣浣眨了眨眼睛,“怎么这么忽然?”
楚辞经历了生死后?,很多想法都变了,“我昏迷的那一刻,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跟我心爱的姑娘结婚,这一段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只想好好珍惜身边人,浣浣,我想娶你。”
云浣浣默了默,她二十岁都没到,谈结婚太早了,她手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其?实,订不订婚不重要。”
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旅行结婚,不用?举办婚礼,但楚家肯定不可能的。
楚辞抿了抿嘴唇,“你不愿意?”
“我是觉得有点?麻烦,我们?订婚的话,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办吧,兴师动众不大好,还不如将来直接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