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是我们研究所的小天才,她……”黄冠元对云浣浣太满意了?,她学什么都快,上手也快,是天生搞科研的料。
她心细如尘,总能及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有时忽然一句话,会让同伴茅塞顿开。
他想到保密条例,及时打?住,“咳咳,就是超级厉害的那种。”
黄景平夫妻面面相?觑,这小姑娘何方神圣?能让清冷淡漠的楚辞亲自带来?看病?能让自家眼高于顶的儿子赞不绝口?
黄冠元想起了?正事?,“对了?,浣浣,数据出?了?点问题,你不在,大家也没办法继续下?去,索性早早就下?班了?,明天一早你先把实验报告看了?,赶紧找出?问题所在。”
“明天?我得去学校报道,还得去红星机床厂上课。”云浣浣好?久没去红星机床厂,他们急的直催促,学校也要打?个卡,免得把她当?失踪学生处理了?。
眼下?,她手里有三个项目,一个是彩电流水线,一个是硅晶体管的研发,一个是收录机的开发。
这三样都很?重要,她都不能落下?,问题是,她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有限。
黄冠元不禁急了?,“这些都朝后拖一拖,找不出?问题,实验没办法继续,就会浪费时间。”
楚辞忽然出?声,“那明天就休息一天,天天工作绷的太紧,太累了?。”
黄冠元皱了?皱眉头,云浣浣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太懒,别人都自愿加班熬通宵,她一到晚上八点就要回去休息,从不肯加班。
“那不行,我们得争分夺秒,抢在欧美国家之前出结果。我听说欧美国家的实验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要是晚了?一步,我们国家的损失就大了。”
云浣浣揉了?揉眉心,从早八点到晚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还想怎么样?
科研清贫又辛苦,她尊重那些默默奉献的科研人员,但,她真的吃不了?那个苦,身体也不允许。
“那我等会回去就看。”只要不拖着她熬夜就行。
楚辞是工作狂,查案时经常通宵,但看着瘦弱的云浣浣,他心疼。“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正是年轻才扛得住……”黄冠元小声嘀咕。
黄景平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姑娘的身体很?差,比你还差,现阶段让她好?好?调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什么?”黄冠元听完云浣浣的身体状况和曾经的遭遇,整个人都炸了?,“哪个狗东西?打?你,不让你吃饭?我去揍他,可恶至极,这是扼杀国家的未来?。”
他错怪她了?,她不是懒,是身体不好?,精力跟不上。
一想到科研工作需要一个好?身体,她的脑袋瓜子又这么聪明……越想越生气。
“爸,你给她好?好?治,一定?要治好?她,她可是我们国家半导体行业的希望。”
长?子说的这么严重,黄景平自然是上心的,“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宿舍,多?休息,多?吃饭,按时服药,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每天泡个药浴,我给她量身定?制一个药方。”
“这……”黄冠元很?为难,不是他不想,而是房子太紧缺了?,有的单位十人一间呢。
楚辞看在眼里,有了?想法,这样下?去不行,“我来?安排吧。”
三天之后?,正在忙碌的云浣浣被楚辞抢出?来?,是的,抢出?来?,黄冠元不想批假。
云浣浣被带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她买的那套三进四合院,前面大门开着,但里面空荡荡的,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垃圾,脏的要命,没地方踩下?去。
“人都搬走了??何哥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不错不错。”
“我们去后?面看看。”两人转到后?罩房,那是单独隔开的独门小院。
大门关着,楚辞拿出?钥匙推门进去,里面全变样了?,南房被推平,多?出?了?一个小院子,搞了?一个小花坛。
云浣浣好?奇的东张西?望,“这是秋海棠,那是什么?”
“金鱼草。”楚辞将她拉过去,“进屋看看。”
所有房间都换上了?玻璃窗,又大又明亮。
一间西?房隔成两半,一半是客卫,一半是厨房。
三间北房收拾的整整齐齐,挨着大门口的是一间卧室,中间是客厅,最里面的是带卫生间的主卧。
主卧窗边盘着一张炕,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云浣浣看着卫生间的抽水马桶浴缸和大理石地砖都惊呆了?,干净又漂亮,“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记得19世纪20年代上海就开始使用抽水马桶,但,大部分百姓用的是旱厕所。
“只要有钱,总有办法弄到的。”其实,楚辞是托了?人情,花了?大价钱从正在装修的有钱人手里弄来?的现成货。
“你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帮你改过来?,你先暂时住着,前面慢慢修整,等整的差不多?了?你再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