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 等我们把店铺搬到了荆州再说。”楚时轻笑着道,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他早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她。
不说就不说, 简兮也不好奇。
这时于福回来了, 他手里并没有提药包, 而是拿了张似纸非纸,似布非布的东西。他把那东西给简兮说:“姑娘既信不过我,我就没有抓药。这是我写的药方,姑娘可以拿药方到城内任意一家医馆请大夫帮忙查验,如无问题,再按药方抓药。”
楚时皱皱眉, 偏头看向简兮, 意在询问。
“多谢了, 不好意思啊。”简兮接过药方说。不管未来如何,眼下她这般怀疑提防于福,确实有点像欺负老实人, 不太厚道。
楚时起身, 做出送客的姿势。于福和绿倚依次退了出去, 简兮转身也要走,楚时在她身后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知道明哲保身是好事,可有时子欲避之,反促遇之。”
简兮回头说:“了解, 多谢楚老板。”
“后天卯时初刻动身去荆州,早点回去准备。”见她有些犹豫, 楚时淡淡地说, “当初是你向陈晔建议把樊城和新野的商铺南迁,也是你主动要求来新野的。我不管你真实目的是什么, 既然来了,就要先把眼前的事办好。”
“我知道,楚老板放心。”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迁完商铺,拿钱走人。
简兮回到自己房间,她站在窗口,见屋里已吹灯,推测诸葛亮已经休息睡下了,于是找贾老板要一床被子,在客栈寻了间二等房对付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端着早食来到屋外,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无人应。
等了片刻,她把门推开个缝,探头去瞧。房间里被褥叠的整齐平展,但诸葛亮已不在。
走了?
一夜未睡好,简兮打了个哈气,横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床榻上尽是他的气息,淡雅的书墨香,清新而独特,十分好闻。
呀,瞎想什么呢!
简兮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明日就要走了,有了上次“不辞而别”的前车之鉴,简兮觉得这回还是当面道别比较好,何况自己昨晚想说的话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