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闻言温和一笑,朝一旁候着的小厮道:取两只酒杯来。
苏明珏伸出手指摇了摇,对着那小厮道:酒杯太小了,要碗,碗喝起来才够劲儿。
小厮听言看向容铮,容铮笑着道:那就依了他吧!
小厮听到此话,点了下头随后退了出去。
容铮见苏明珏表情不是很好,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苏明珏将酒壶放到圆桌上,找了一张圆椅便坐了下来,闻言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要换条道走走。
容铮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小厮拿上来的海碗放到桌上,又将苏明珏带来的酒倒了半碗递了过去,是为孟贺兰的事发愁呢?还是为陆少虞的事发愁!
苏明珏拿起酒碗和对方碰了一下,你都知道啦?
容铮看着碗里的酒道:你若是指前者,我只能说你的动静闹那么大,不想注意都难,若是指后者,现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很难不知道。
苏明珏闷了一口酒道:你也看出来了,看来我之前真是在玩过家家,也难怪现在搭上陆少虞也进去了。
容铮抿了一口酒道:不,孟贺兰的事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我熟悉你,一般人是很难猜出来那些事都是你办的,只不过君心难测,你所做的还不足以动摇它。
苏明珏又喝了一口酒道:动摇有什么用,本就是坏的东西就应该从根源铲除才是。
话是随意从苏明珏嘴中说出的,容铮却多看了他一眼。
他面不改色道:若是如此,那需要从根部动手才是。
苏明珏认真地看了容铮一眼,其实我此番来是找你来帮忙的。
容铮回复道:洗耳恭听。
丽夏人突袭,以你所见朝廷将派何人前往贺兰山?
容铮垂眼道:唯一骁勇善战的孟家的几个将军已死,能派便是军队里面挑一个顶了上去。
他如数家珍地细数着:刘康老矣,不能再上战场,他的儿子刘琦倒是个健在的,不过此人资历平平,五年前和东离人一战被击的溃不成军,而梁璘远在南边,无暇分身,夏侯倒也还可以,不过他是京城的守备军,一向驻扎在京,不一定会考虑,剩下来的都是一些从未打过战的。
我朝武将本就不多,先前有国公挡着,称得上可以,如今少了他们难以御敌。
苏明珏摸着手里的酒碗道:若是孟贺兰上去,你看如何?
孟贺兰?容铮闻言一怔,他如今身在诏狱暂且不说,就是他本身也从未上过沙场,把抗击丽夏的事交给他,是否太过草率?
苏明珏摇头道:孟家几个将军个个骁勇善战,孟贺兰当然也是颇受熏陶,他在兵法上的见解不亚于他的叔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