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倒是不贵。”林纾清弯了弯眉道。
她前些日子刚查过酒楼的账,对酒品的进价也还有印象,往年里酒楼菊花酒的进价确实要高于鹿笙的报价。
“每样酒我先订上五百斤,过几日与五粮酒一起送去码头。”林纾清笑着道,“若是卖得好,回头我再与小笙多订一些。”谈起生意,林纾清倒是半点没有徇私。
她这样的做法,倒是让鹿笙很是舒服,她笑着应道:“好。”
五百斤不多,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俩人聊了一会,鹿笙见时间临近中午,半是玩笑着说道:“多谢林老板照顾生意,若是方便的话,中午请你去吃顿便饭?”
“今日家中还有事,饭就不吃了。”林纾清笑着起身。
“好吧,先记着,下次等你有时间了,一定要补上。”鹿笙眨眨眼笑道。
鹿笙送林纾清出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口有人唤她。
“鹿小娘子,鹿小娘子。”
循声望去,鹿笙瞧见路对面跑过来一个少年。
这少年她认得,平日里经常在码头上专门做帮人跑腿送信的伙计。
“鹿小娘子,有你的来信。”少年举着手里的竹筒,跑了到她面前,笑着道。
“我的信?”鹿笙来了这么久头一次接到信件,十分不解道:“是何人送的?”
“嗯,青州城来的。”
听到青州,鹿笙立马反应过来,有可能是祁枕书来了信,忙问道:“多少差使费用?”
在西凉国送信,不仅寄信的人需要付钱,就连收信的人也会给钱,这样两边都有钱可收,也能最大限度保证送信人不会半路将信丢弃,而是将信件送到地方。
“十文。”
鹿笙从钱袋里摸出十个铜板,递给她,少年喜滋滋地收过钱,把手里的竹筒递给她。
竹筒上贴着封条,封条上写着酒铺的地址和鹿笙亲启四个字,确实是祁枕书的笔迹无疑。
鹿笙迫不及待地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封卷起的信封。
祁枕书跟她报了平安,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让她莫要担心,然后说自己按照她的叮嘱找了一处还不错的客栈。
鹿笙将信仔细看过,便收了起来。
见她面上喜笑颜开,林纾清心中怅然一瞬,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可是祁秀才的来信?”
“嗯,阿书说她到青州了,让我莫要担心。”鹿笙浅笑道。
“你可是要回信?过两日我正巧要回青州,可帮你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