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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落下,他再度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艾栗几乎想象得到对面深金发的男性,极为正统英俊的面庞上此时同样也流露出笑意。
艾栗犹豫许久,一直没有回复他。
到最后她又使出拖延大法:[请给我考虑的时间……因为我实在没想到,明天再给您答复,可以吗?]
凯洛:[嗯,不要因此分心,影响比赛。]
他说:[我前几日又寄给您两份礼物,待你有空闲时,拆开那些包裹看一看吧。]
[希望你能够喜欢它们。]
……
与凯洛的通话结束,艾栗发起愁。
成熟男性对她的步步逼近,实在让她的压力好大……艾栗还没别扭想好要不要同意——凯洛虽说是不勉强她,可对方高达近百万的礼物金额,和上次救她于社死之中的帮助,都无形之中让艾栗心中的天平倾斜了。
艾栗心烦意乱地躺床上滚了一圈,躺平,看着天花板发呆。
晚上,艾栗看见新生群里的通知,得知明日银河的第一场淘汰赛安排在上午,是和教廷军的对战。
除了两大在淘汰赛赛初就遇上的重量级赛程之外,国立大也在初次淘汰赛中对上陆军学院,赛程一出,群里和论坛上瞬间沸腾了,无数网民讨论着这次前四的队伍是不是会大洗牌。
往届,如果没有意外,三大基本稳居联赛前三,近年来银河和教廷军平分秋色,银河稍差一筹,但最差也是第三的成绩。
在之前几届联赛中,虽然三大对决仍然吸睛有爆点,不过结果都已知晓,民众在看得津津有味之余,也难免少了点刺激,今年虽说是光脑随机抽签定下的赛程,但难说这其中联赛方是不是存了自我改革的意图。
克劳德在群内发布通知不久,塞因特便回到宿舍,艾栗欲言又止,几次想和他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塞因特去洗漱间更换衣物,出来后,少年训练后略带汗意的面容便变得清爽干净,艾栗看着他整理了一会儿内务,随后,似是察觉到她绿眸的一眨不眨的关注,塞因特无奈转身,唤她:“艾栗。”
“……嗯。”
“为什么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塞因特走到她身前,蹲下温声询问,“不开心?”
“我猜猜,是因为淘汰赛的事情?”
像是对小孩子说话一样,塞因特嗓音失笑,收拢力道握上她的手腕,抵上她的额头。
艾栗眼睫轻动,和他额头轻碰了一下,被温柔的银杉气息包裹着,她的心情慢慢有所缓和。
“我……”艾栗停了一会儿,闷闷对他说,“看到明天要和你对战,突然有了联赛真的要结束的感觉。”
“其实我不紧张,就是……”
淘汰赛与常规赛不同,一局定胜负的机制干脆且残酷,无论谁输,都意味着那支队伍为之准备数月、甚至半年时间的联赛之旅抵达终点。
在淘汰赛出局的队伍,接下来不会再有比赛的安排,可以任意选择是否留下参加闭幕式,亦或者是提前返程——
大部分军校队伍都会选择参加闭幕式后再离开,就艾栗所知,在常规赛淘汰的十支队伍里,只有两支队伍所在星球偏远,因此率先返程了。
“没关系,无论如何,”塞因特轻叹一声,呼吸温柔地和她交融,“我们都会陪伴对方抵达终点,对吗?”
艾栗认真点头:“嗯,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会留到联赛最后一刻再离开。”
“我也是,艾栗。”
“明天我不会留手的!”艾栗说,“尽管我们是友人,但我会发挥出我最大能力赢下这局比赛,比起旁观者,我更想骄傲地、以冠军的身份走到属于我的旅程终点。”
闻言,塞因特稍稍退开,望向少女闪闪发光的绿眸。
艾栗说完这类似于宣战发言的话后,局促等着教廷军领袖的回复,半晌,听见他忍俊不禁道:“嗯,好。”
艾栗尴尬:“我很认真的……你不要笑啊。”
“不是的,是因为我真的很开心,艾栗,你能这么坚定地对我倾诉胜利的欲望。”
塞因特心思细腻,他知道艾栗更愿意信任他,却总是出于不愿给他带来麻烦的心理,从不对他坦言什么。
譬如比赛上的忧虑,她的第一倾诉者常常是那位国立大的指挥,亦或是与她同队的雇佣兵。
艾栗脸红了红,低头,望着自己被他轻握的手腕。
“以对手的身份,我对你的宣战做出回应,我同样会在明天的比赛中毫无保留地发挥出实力。”
“而以友人的身份,我真诚地、十分希望你能攀登至山顶,走到令我仰望的地方。”
塞因特看着她,蓝眸弯起,轻声祝福面前他怀有爱意与歉疚的少女——让他短短十数日里,品尝到人间爱欲及苦痛的花。
“……祝你一切得偿所愿,艾栗。”
他道。
……
白骑士的祝福成真。
第二日上午,银河和教廷军这场重量级的比赛,以惊险刺激的5:4比分结束。
常规赛最后一轮的比分重现,只是这次却是银河五,教廷四。
国立大与陆军学院的比赛同样在上午,最终,国立大以5:0的比分拿下了和陆军学院的比赛,淘汰赛一开场,便连连打出吸人眼球的比分和燃爆全场的名场面,在网络掀起新一波战力党狂欢的浪潮。
[卧槽,卧槽!谁知道银河怎么回事,怎么配合突然打得那么好了?]
[教廷军这场可惜了,他们还剩三个的时候,银河这边就剩下克莱因和丝血的小指挥,如果克莱因像之前那场常规赛一样拉胯,塞因特绝对能拿下这把。]